”
又一伸手抱着傅水伤的肩,道:“姐们儿给个面子,你这院子这么旧,是该重修一下了。”
见傅水伤不为所动,她便将剑收起,另一只手搭在那少年肩上,“这是我们凌王殿下。”
傅水伤抬了下眼,“哦。”
居然没有恭恭敬敬地说“原来是凌王殿下,这破屋子您随便拆”!
昨日黑衣女人已在长宁街上见识过傅水伤的身手,知道自己远远不及,况且还有仙尊在。她来不了硬的,只好继续恳求,“凌王殿下你知道的吧?陛下唯一的亲妹妹!”
“……行吧看你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又拿出一枚腰牌,抱着傅水伤的肩给她看,“我是羽林军统领,池之澈。姐们儿帮帮忙,以后大家都是姊妹……”
“池之澈?”傅水伤却只注意到了这个名字,“阿澈?”
“你这就叫上阿澈了?”池之澈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要自来熟的人,她常因这性格遭人白眼,此时心里便有说不出的感动。她用力拍了拍傅水伤的肩,道,“水伤姐!丘大人常和我提起你!你果然和丘大人说的一样武艺高强!”
“姐,”她又从那凌王殿下的怀里拿了把金珠,“让我拆你两面墙,成不?”
傅水伤收了金珠子,然后说:“不成。”
她悄悄握紧了手中的斧头,一瞬间脑中闪过了无数暗算的手段。
这人竟真的是那救了赵得真的“阿澈”、自己远远不及的人。没想到这样好脾气,看起来丝毫没有生气,还在继续求她。
不过也可能是有叶边舟这位“仙尊”在场的缘故。
她自己知道叶边舟那仙尊几斤几两,又赶着去查赵得真,并不愿此时与池之澈起冲突。因此只在脑海里给她安排了几种死法,便笑问道:“倒先让我知晓为什么要拆我的屋子吧?”
“凌王殿下痴傻,大家都知道的嘛。”池之澈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犯了病,就非要从这里过去,过不去就拿头撞。哪怕此刻把她打晕了,她醒来也要继续走到这里的。”
“陛下让我顺着她、护着她。我敢让她留一滴血,陛下敢让我断两条腿。我也没办法的。”
傅水伤早听说凌王是个傻子,现在见她确实是满心只想要穿墙而过,甚至已急得双眼发红,埋头把自己当钉子往前挤,竟比想象中更傻一些。
她便松了手,放凌王过去,笑道:“阿澈你都叫我姐了,两面墙而已,你打吧。”
“多谢多谢!”池之澈立刻举剑,却再次被傅水伤持斧拦下。
“但这房子我住了五年,很舍不得。”她伸手到池之澈面前,“再给点儿。”
钱都是从凌王怀里拿的,池之澈自然毫不心疼,又抓了一把给傅水伤,便打破墙面,让凌王走了进去。
傅水伤看着,见那少年急匆匆地走进去,双眼紧盯着地面,丝毫不看路。而池之澈一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将阻碍她的座椅床凳全部打碎移开,又将另一面墙打穿,走了出去。
那池之澈却又忽然回头,小声道:“丘大人说她叫你去查赵大人——你最好快些去营地,别教她把证据都毁了。她家里没什么好看的,不用去浪费时间。”
还不待傅水伤说什么,她又转头去打碎了一面墙,在另一户人家的尖叫声里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别害怕!我们是好人!这是赔偿……哎呀我是羽林军统领池之澈!那金子肯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