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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长宁街(1 / 3)

傅水伤不吃这一套。她想这如同“这位妹妹我曾经见过”一般的话,听了只教人觉得恶心,难不成这位“仙尊”竟觉得说出来可以拉近关系么?

她一脸假笑,道:“那仙尊肯定是认错了。仙尊以前在明真山,我肯定是连你们守山门的小师妹都见不到的。”

叶边舟还不曾说话,小骗子文武成就先“哟”了一声,“阴阳怪气什么呢?见我看不起你们陛下,为你们陛下打抱不平?”

傅水伤懒得理她,叶边舟却也同样没有回应。文武成便翻着白眼“呵”了一声,转身自己走了。

“或许是认错了。”叶边舟虽觉得眼前之人莫名熟悉,却没有丝毫想要深究一下的意思。她只是微微点头,道,“那请傅大人带我前去明镜府。”

傅水伤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大人”,不由得上下看了看她,才带着人过去。

方到明镜府,叶边舟便马不停蹄地去看了吴小。她得出与在宫中时相同的结论:吴小亦是被人残忍虐杀,先剥了脸皮挖去双眼,死后又被风狼所食。

随后她叫傅水伤把证人全都找来,重又听了遍证言。

一群人所说的话与傅水伤早先听到的基本一致,她便没有再听,转而坐在记录证言的人身边,跟她借了纸笔。

她抬头盯着叶边舟,仔细记住了她的面容,低头要落笔时却忽然停住,手微微颤抖起来。

笔尖怎么也落不到纸面上,傅水伤便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再次抬头去看。待确定自己记住了她的相貌,重又低头尝试。

手却又一次颤抖起来。

她竟是无论如何也记不住叶边舟的长相,更无法将之画出。哪怕上一刻才刚刚看过。

傅水伤不信邪,还要继续尝试。抬头时叶边舟却忽然看了过来,与她目光相接。

“你在画我?”叶边舟冲她微微颔首,“我允许你画。”

傅水伤就在心里轻哼了一声。

真可笑,她画不画哪里需要叶边舟允许。她想画就画,即使叶边舟使了些奇怪戏法来阻拦,她也一定能画出来。

想着便又一次低头落笔,极其顺利地把人画了下来。

手下的人像栩栩如生,一双冷冽的眼眸仿佛能穿透纸面,令人心悸。傅水伤本该好好欣赏一番自己出神入化的手笔,然而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画技,绝不可能画出这样好的画来。

她便沉默着看了好久,又抬起头来看着叶边舟,手不知不觉地放在了腰间。

这一次她终于摸到了她的刀柄。

她无法理解这状况,便难免不安。而她能想到的消除不安的唯一方式,就是消除掉给她带来不安的人。

危险的东西应当被及时扼杀。

“你画得可真好!”旁边记录证言的少年忽地小声惊叹,“能教教我吗?”

“我平日里还要给逃犯画像,丘大人老是说我画得不好,要我重画。”

傅水伤被惊醒,却没空去理她。她抬头看向叶边舟,眉头紧皱,“为什么?”

想了下便猜测,“是催眠之术?”

“催眠?”叶边舟知道她为何发问,却依旧显得极为茫然。她回头去问文武成,“那是什么?”

坐在后面的文武成抬头回答:“是凡人间的东西,和我们的迷魂术差不多。用些手段把人催眠,就能让被催眠的人产生各种异状,譬如说幻觉啊、失忆啊、手脚不听使唤啊之类的。听说厉害一些的只要与人对视就能将人催眠,也不知是真是假。”

症状都对上了,这人还又如此熟悉催眠之术,傅水伤便放下心来。

她知道催眠之术效果有限,能做到现在的程度已是极致,不可能对她造成什么伤害。而她也已在心中有了确定,即使叶边舟说“并非催眠,而是禁制”,她也并没有在意。

这两个人倒也还有些手段,换了别人恐怕真要被她们骗了去。

既已弄清了一切,傅水伤便有了心情去和身边少年说话。她道:“京都收徒的画师不少,阿阳你随便找一个拜师去不就好了?”

“她们要收好多银子,我付不起。”这叫阿阳的少年摸了把怀里空瘪的钱袋,有些苦恼。

“让丘大人给你付钱呗,”傅水伤理所应当地说,“上次我去彻河郡进修刀法,也是丘大人付的银子。”

阿阳有些心动,但她没有傅水伤这样厚的脸皮,还是摇了摇头,“不好吧,丘大人也不是很有钱……”

“学成归来不还是为她做事?花她些银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傅水伤很不解,反正她一向是能从丘执玉那里拿多少就拿多少的,从来没客气过。

“唔……”阿阳咬着笔杆子纠结,忽地发现证人还在说着话,而她居然忘了记录,便急急忙忙地抓过纸来继续奋笔疾书。

傅水伤便笑了一下,亦低头去看自己刚刚画出来的那幅画。她又看了许久,才将画纸拿起来折了两下,收进了怀里。

抬头去看叶边舟,只见她一边听着证言,一边翻看着之前的记录。而她身后的文武成先是静静听着,很快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最后又挪到叶边舟身边,趴在她背上。

“师姐——”她已枯坐了好久,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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