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之前说的,炖了两三个点,牛皮鞋也该炖烂糊了,等着,我回去喊我外孙一起过来吃。”
李兆丰是知道自己这个邻居有钱的,而且生意做的很大,没钱家里哪儿来的这么多古董。
可刚才在隔壁偷听到的又让他有些恍惚,在这称斤论毛的年代,啥家庭一千多万说捐就给捐了出去。
‘京城首富...’李兆丰走到大门外,又扭头看了一眼,心里嘀咕着。
‘说不定这主儿才是京城的首富。’
后院的大铁锅里,除了一整只两岁的大肥鹅,钱度还放了些土豆青椒,蘑菇和粉条。
李泉在家劝不住,家里又不是没人做饭,去钱度家吃什么,还要拉上儿子,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家多困难呢。
可李兆丰最后还是拉着孙子窜了过去,能吃首富一顿饭,那是旁人说吃就能吃的上的?
自家孙子每喊一声钱叔儿,这以后都是情!
屋外太冷,为了照顾到小孩儿,只能盛盆里端进屋。
“我泉哥呢?这大鹅咱们也吃不完,喊过来一起喝两盅多好。”
钱度出门,没五分钟就把人给拉了过来,要不是媳妇怀着孕又是冬天,钱度高低一起拽过来。
......
翌日。
钱度起了个大早,开门走出去,除了一股子极致的冷气往身上扑,就是股股煤烟往鼻子里钻。
现在烧蜂窝煤和煤炭的,在四合院和大杂院里依旧是主流。
早晨开封门烧水做饭,四九城的胡同巷子飘的全是这味儿。
他家这暖气片,全天二十四小时供热,人在家的时候烧的最旺,一个冬天的煤钱都不是寻常人家能扛得住的。
早晨刚起没吃饭,衣服再单薄点儿,一出门冻的牙齿打颤,直打哆嗦。
钱度去厨房生火烧水,他穷讲究,泡早晨第一杯茶的水必须是柴火烧透的沸水。
灶台火坑里的火星,噼里啪啦的响着,火光映衬着脸颊,屋外除了零星的狗叫鸡叫声,很静。
这种静谧让人享受。
火一大,放根柴烧住点,钱度去厕所滋一泡,开始锻炼。
二十五分钟完活儿,这时候水也烧开了,泡上茶,熬粥,出门儿买早饭。
这就是他每天几乎规律般的生活作息,旁人看来可能会觉得单调乏味。
可钱度却享受的很,不用担心上班迟到,不用担心一个月工资赚多赚少,培养点生活小爱好,这日子换谁来不享受。
“今天街上那摊子卖门丁肉饼,两毛钱一个,我瞅着不错弄了两块钱的。”
韩子童起床给儿子穿好衣服,头发披在两肩,屋里灯光下的皮肤显得特别细腻白净。
尹沁问她是不是用了什么牌子的护肤品,韩子童在香江倒是买了不少,可最近很少用,皮肤依旧好的不得了。
而且看上去还越来越年轻了,这让她不解的同时,心里欣喜的不得了。
“这肉饼好吃,唔对了,下个星期天我有个大学女同学要结婚,到时候一起去上礼吃顿饭。”
钱度咂么着:“什么时候结不比这会儿强,三九四九,冻死猪狗的鬼天气。”
韩子童顿了顿,道:“我听子怡说是未婚先孕,肚子大了,这要是再等过完年,三四月份让人看出来也不好。”
“其实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心照不宣,人家求个明面上的面子。”
家里的礼钱本就没放起来过,这一年到头净是办事的,大人刚结婚来年儿子一生又是满月酒。
以后三岁生日,十五岁成人礼,儿女在结婚,老同学要是离婚二婚三婚四婚的一直结,礼钱本儿合都合不上。
上午葛庭怀又打过电话来,询问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的,尽管提。
钱度给段鹏打完电话,表示没问题,最迟明后两天仪器进京。
让他没想到的是,下午接到了班为东的电话。
“老板,咱们回笼资金的动作太大了,花旗银行的人想要见你,看样子...是想合作。”
“花旗银行?”钱度愣了下,又道:“我暂时没南下的想法,要么让他们的人来大陆京城,要么你们先接触,随时给我做电话汇报。”
“可是老板,这是花旗银行...”
“花旗怎么了,左右就是一家银行,而且是他们主动找过来的。”
挂断电话,钱度想了想,觉着自己说的的确没什么毛病。
他现在不缺钱,这趟活儿做完就更不缺了,银行不来巴结他,难不成自己巴结过去。
撂断电话,钱度刚起身电话又响了起来,瞅了眼是京城属地的。
颜泰鸿耗时几个月,原先叮嘱的给苏山赵小芳的客厅家具终于打了出来。
给苏山招呼了一声,这家伙的松花江面包车什么都装得下,和钱
度碰面之前,更是废了劲的把车里的椅子全卸下来。
可到地方就傻眼了,面包车能塞得下十五个人,可塞不下一个茶几。
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撑死把那三张太师椅塞进去就烧高香了,钱度白了他一眼,给徐向打过去电话调了两辆货车过来。
费劲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