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诶,比你听话多了。”
“咱们就是玩玩,你不会真以为处了对象,就能嫁进我们姚家吧,还敢来质问我,往老子头上泼酒?”
“啊!姚卫风你不是人!”
艾文洁彻底崩溃,俩人撕吧起来,场面乱做一团。
可一个男人再喝醉,又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制服,尤其是转业的女文艺兵。
姚卫风重重的扇了她一耳光,狠声道:“你要是还想要自己的那份工作,就赶紧滚蛋,少在老子面子碍眼。”
酒吧另一边,王超奇刘显,钱度和常四奎还有大院里朱子兴的堂弟朱启东坐在一起,这家酒吧正是他管着的。
真正的老板是挨着王超奇的刘显,只不过很多人在里面拿了一些股份。
“这个姓姚的已经疯了,”刘显在一旁摇了摇头,心里打定主意,回头就打招呼,断了这厮海上的贸易渠道。
一个人完了也就完了,可万万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葬送掉大家的生意。
王超奇笑道:“在酒吧这么闹事,不管管?”
刘显没有说话,而是努了努下巴。
再看过去,已经有六七号人上前拉开,拖着往酒吧外拉。
钱度全程看着,跟不关自己事儿似的,哪里需要什么复杂的手段,一点小小的舆论压力就解决了,完全没什么挑战性。
没两天,钱度就听朱启东说这孙子被家里人关了禁闭,京城是不能待了,甚至准备送到南边去。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天晚上他是亲眼看见艾文洁和他撕吧的,没多久竟然又和好了,而且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公共场合。
特么简直离了大谱。
当艾文洁看见酒吧老板旁边的钱度的时候,她也不傻,脑子里迅速想清了很多想不通的问题。
转头告诉姚卫风,是这人在背后搞的鬼。
姚卫风半信半疑,刚想调查钱度的来头,夜里就被人套麻袋敲了闷棍,打的孙子都不认识了。
没一个星期,就听说这家伙离京了。
让边士波去老年干部局打听了一下,艾文洁果然也已经辞职离开,一场闹剧就这么匆匆结束。
钱度还是觉着扯淡,每一步走的都令他想象不到。
高锋听后,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犹豫再三,还是拍电报告诉乡下的父母,第三天晚上京城火车站就下来两个老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钱度没有再参和人家的家事,让他欣慰的是,待了没三天,高锋并没有请辞跟着一起回老家。
送一大家子离开,脸上反而轻松了不少。
“我爸妈想让我回村发展,说大队合作社还缺个卡车司机,说说情,要份工作应该不难。”
“家里的房子也盖好了,那二层小楼在我们那十里八村的不愁娶不到媳妇,可我没同意,京城呆惯了,跟着你出差也算见过了世面,怎么再甘心回村里。”
钱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头给你介绍对象,绝对靠谱!”
“得了吧,我现在只想静静。”
“静静是谁,哪家的姑娘?”
“......”
九月。
头顶的天说变就变,钱度看着屋外的雨势渐大,又看了眼手表。
下班时间一到,张婶儿起身收拾东西,得意道:“中午出门一股水汽味儿,我就知道要下雨,还好带了雨衣,小钱啊。我这里还有把雨伞,给你
用吧。”
“谢了张婶儿。”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钱度打着伞出门,高锋打老远见着,麻溜把车开到跟前。
“是回家还是去哪里?”
“新华出版社,接人。”
车子缓缓驶动,雨势很大,街上全是骑着自行车披着雨衣来回穿梭的,更有极少数没伞的抱头乱窜,高锋只能把车速放慢。
磁带放着刘德华的新歌《富士山下》,钱度隔着车窗看向外面,瞅着两个人影,突然道:
“停车,往后倒一下。”
桑塔纳倒在两个鼓捣自行车的人影旁边,车窗是不能摇了,不然净往里甩雨。
钱度下车,高锋见状也打伞跟了下来。
“朱婷,于丽丽,这是怎么了?”
于丽丽抬头抹了抹镜片,哭道:“我自行车车链掉了,弄不上去,婷姐路过看见,帮我修车。”
“我看看。”
高锋替他打着伞,钱度蹲下鼓捣了半天,雨势惊人,仅是个吧分钟的时间,已经浸湿了裤脚。
钱度起身喊道:“不行,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了,先把车推墙根锁上,我送你们回家,回头雨停了再修吧。”
“可是...”于丽丽看了眼钱度身后的高锋,最后还是妥协了。
钱度又看向朱婷:“你也把车先放下,雨太大了,回头再来骑。”
俩女钻进后座,见钱度和高锋上车,于丽丽才红着眼眶道:“这破车,那老板卖我的时候说只用了四年,不会出毛病的,出就出吧,怎么专挑下雨天掉链子。”
俩人都穿着雨衣,已经把车后座弄湿,又是一阵道歉。
钱度摆手道:“湿了就湿了,你们住哪儿,我送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