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
钱度何尝不是,他不晓得以后要是出现修罗场,俩人碰在一起该怎么化解。
可现在这情况换谁来了,但凡是个老爷们儿,谁能拒绝。
老早以前看撕葱十天半个月换个对象,妥妥的渣男,吾辈所不耻。
可长大后才晓得,如果换成自己,指不定比撕葱还过分,只不过是没钱没法儿变‘坏’而已。
特意支开苏山和高锋,钱度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走的时候,身后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挑眉全都知道。
男人不就那点事儿嘛,苏山倒不觉着有什么,钱哥这么有本事的人,身边能少得了女人?
钱度这边,自然是和任鑫源碰头的。
逛了会儿街,又特意坐电车寻了家泸上的西餐厅。
牛排配意面,好吃是好吃,可一份的量是真的感人,关键价格也不便宜。
服务员也不会上之前介绍介绍来自哪哪儿的安格斯什么菲力牛排,什么选自牛身上那个部位。
巴掌大的一份就要三块钱,现在市场上的牛肉一斤也才两块八。
钱度扫了一眼,中午饭点,竟然座无虚席。
来这儿吃饭的多是年轻男女,上了岁数的也有,可不多,毕竟老一辈的人穷惯了,没多少人会选这么败家的吃法。
钱度也没再多要一份图个吃饱,下午溜达着路边摊多得很,边走边吃也不错。
饭罢去公园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又去复旦校园逛了一圈。
下午看完电影已经是傍晚,俩人在小馆子吃了葱油面,临了钱度还拿汽水漱了漱口。
情人墙上,吹着海风,任鑫源靠着钱度的肩膀。
“钱度,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这边还有我的生意呢,以后会常过来的,对了,你小表弟那个炸鸡店怎么样,今天也没过去看看。”
“他啊,现在干劲比谁都大,正装修呢...”
很及时的转移话题,俩人依偎着,直到屁股硌的邦疼,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
钱度送她回家,在就近的公园又腻歪了好长一段时间。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这妮子竟然有不打算回家的意思。
刚才上下其手的时候也是百依百顺的应和,钱度犹豫了好一阵,还是给她送回家了。
“坐怀不乱真君子,我不是君子,可这个现在真不行啊!”
钱度走在街头看着交通指示灯,长叹了口气,他想学坏,可坏哪是能靠学来掌握的。
两辈子加起来就那么点社会阅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吃亏是福这些道理从小听到大。
老老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是父母挂在嘴边的教导。
短视频的毒鸡汤又成天成天的喝。
钱度打心底里认为,自己就是个老实本分人,偶尔会善心大发,偶尔也会邪恶心作祟,可高低也就在脑子里蹦跶蹦跶。
任鑫源给他的真诚和热烈,让他没法儿理所当然的走最后一步。
钱度承认,他怂了,头一次因为怕辜负选择了怂。
回到别墅,冲个澡,闷头就睡。
翌日早晨在院子里练完八部金
刚功,又和苏山高锋出去跑步,越跑越快,铆足了劲的跑。
苏山想着自己跑了这么长时间水平突飞猛进,可以跟一跟。
可钱度跟个牲口一样,嗷嗷就是跑,连着高锋跟到后程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钱度本人却觉着胸口格外的舒畅,身体在反馈很累,可精神却格外亢奋。
绕了个圈子一路跑回别墅,直愣愣栽倒在草坪上,钱度大喘气的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这一刻他好像悟了。
可缓缓劲儿,又发现自己毛都没悟,只不过浑身舒畅,心情变好了很多。
苏山带着包子,边啃边进,嘟囔道:“哥,你这身体素质不去参加体育队,拿块儿金牌可惜了。”
钱度接过包子,瞪了他一眼,“今天给你个任务,去考察一下泸上这边的出租车公司,就是那个乌龟车,等回京城也弄一个。”
别墅的厨房干干净净的,毛都没有,除了那次炸鸡腿,几人也就用着烧过水。
钱度汗一落,感觉浑身轻松,他觉着自己现在的心气儿比任何时候都高。
手里头有几个生意就满足了?
自己这个岁数的年轻人,怎么能轻易满足的!
就跟汤家风老师的名句一样: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的。
苏山咬包子的嘴一顿,他刚靠猪肉皮冻馅儿的包子安抚好被钱度虐了的心灵,怎么突然又来了个大活儿。
“哥,要不咱俩一起去吧,我倒不是怕了,就是长得太年轻,人家不重视啊!”
钱度两口一个包子看了他一眼,这话到是不假,毛头小子一个换他他也重视不起来。
最后这几天严其娇那边应该也没有新房子的消息了,吃罢饭,钱度仨人先寻过去,稍微打听了打听现在的出租车行业。
老上海很早就有黄包车业务,相关的影视剧钱度也没少看,尤其是骆驼祥子做梦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辆黄包车。
这玩意儿可以说是出租车的前身,只不过从两条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