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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周八极(2 / 3)

燕珩微微勾起唇角,“偏了。”

大家齐齐攀住围栏去看,小仆子眼尖,忍不住偷跑去打探,回来一禀,果然偏了!到底是身骨瘦弱,气力不够,再被马匹疾行带了干扰,便稍有偏移。

也在情理之中。

德元惊叹王上料事如神,又跪在身边儿给人捶腿,边笑边道,“这君子六艺,果然不虚。秦公子竟……”

“哦?……他秦宫的公子,就这么好?”

德元意识到自个儿失言,忙认错道,“是、是小的失言。小的只说君子六艺,这样的才华不错。”

“嗬。”

燕珩扬眸,冷淡地笑起来,“那寡人问你,何为君子?”

“君子……”德元似被问住了,“君子……心善?”

见燕珩望过来,德福也忙答话,“王上,小的以为,君子修身修德,应当是德行过人,不趋炎附势。”

几个仆子也小声儿嘀咕。

燕珩轻嗤,“什么君子?人无非贪财好色、趋名逐利,这小儿未必例外。”

一众人不敢吭声。

燕珩勾勾指头,凑在德元旁边耳语两句,“去罢。”

德元受命,自去取了几锭金银,将其搁置在珍兽苑外的往来必经之路上。

他先是随便往地上一掷,顿了片刻,便又拿靴子拨了两层薄土盖好,待掩饰的差不多,方才细看一晌,转身回去禀报了。

那日,一行人居高临下,自暖香浮楼之中往下瞧,视线随着秦诏一路往外。少年靴子尖撞上金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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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顿了片刻,方才拿视线去寻。

那脖颈上的细汗直流,顺着鬓角一路隐没。银冠金钏、绣宝珠银甲戎衣,姿容漂亮而身姿挺拔,那幽深的眉眼压在鲜明轮廓里,更显的气度过人。

片刻后,他弯腰。

“哼。”燕珩冷笑,“寡人便知……”

秦诏抬手,便将金锭搁在旁边的栅栏横木台上去了。其神容不变,只左右瞧了一眼,便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去了。

燕珩:……

这死小子。

“寡人便知……这小儿还算有两分骨气。”

德福和德元对视一眼:

是,您肯定是打算这么说的。

燕珩将刚才那两句话说完,“贪财好色、趋名逐利乃人之本性。不取不义之财、不贪富贵荣华,才算是个明白人。”

君子路不拾遗,秦诏也是。但秦诏不是君子,那少年腹中有压得深的暗色,裹挟沉的野心,日夜沸腾翻滚。

待拐出那条小径的挂角,他便顿住脚步。

那唇角微勾,哼笑声儿轻狂;眉眼冷傲也学了燕珩十分之一二。

“不过几锭金银罢了。”

“父王……未免也太小看了我。”

这一夜。

扶桐宫迎来了一位稀罕的客人。

这人笑着揖礼,质地上好的仆官打扮,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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