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柠陷在焦躁中不得解,在黑暗中慢慢舒展僵硬的身体,翻身躺平。
忍了又忍,她还是在安静中开口问道:“你这次出差具体是做什么?”
她可不想刚领证不到一个月就变成寡妇,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吧,但总归是和这个男人产生了缘分和交集,还是问个清楚比较好。
下一秒,旁边幽幽传来答复:“护送一队珠宝商去T国开采玉石,全程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一瞬间,男人少见的、神秘的、危险的那一面于这句话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T国那种战乱纷争的国家生活,戚晚柠一点不意外他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
“像私人安全承包商那样吗?”她问道。
闻言,裴景忱赞许地看了女孩一眼,说:“差不多,但我们是非专业的,只是T国各种分散势力中的一支而已,做些私人交易。”
戚晚柠的脑中已经充斥了战火纷飞的场景,从来没有想过这位斯文温润的男人居然从事着如此危险暴力的职业。
她很难说出此刻是什么情绪,怪复杂的:“你不是调香师嘛?故意骗我?”
裴景忱因为这句话瞬间慌了,迅速往她这边挪了挪:“我没有骗晚柠,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如果我有骗晚柠,晚柠可以直接杀了我!”
一道森白的闪电破开黑暗,暴露出男人举起手指虔诚发誓的样子,眸子如同下过大雨般荒凉潮湿。
紧接着,他神经质地翻身下床,打开夜灯开始翻箱倒柜。
“晚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一名调香师……”裴景忱仓皇地翻找着床头柜,看见证件露出的一角迫不及待将它抽了出来,“这个就是我的证件。”
男人蹲在床边,眼巴巴地凝视过来,亟待床上人的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