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买到避孕套的商店。”
纪知鸢手掌无助地撑在身侧,黑胡桃木制成的办公桌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带着浓浓雾气的手印,与水渍混在一起。
浸湿了整张深灰色绒毯。
正准备抬手推他,纪知鸢身体倏地僵住,手臂直愣愣地悬在半空。
全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珠还未失去控制,能够转动。
她目光一点点地向下移动,直直望向身/下人。
什么都看不见,视野内仅有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
“你……”
好似受到巨大冲击,纪知鸢费力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然后不可抑制地攥住手边物品。
软软的,个别地方有点儿刺手。
霎时间,有道刺眼光亮闪过脑海,眼前画面统统消失。
如同时间静止,书房里的气体被抽空,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良久,吞咽声响起。
齐衍礼起身,抬手拭去唇角水痕,喉结上下滚动。
“附近没有商店,也没有跑腿的人接单。”
“而且我现在的状态,出不了门。”
这地区住的全是非富即贵的人,平常没有购入日用品的需求,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逛超市上,对他们来说一分一秒都是金钱,生活上的任何事物也有专人负责,不需要自己操心。
一般外卖平台的跑腿也不会闲着在富人区这儿转悠,能够蹲到的机会太少。
齐衍礼给出另外一个选择。
“又或者,我现在打电话让助理买了送过来?”
话音刚落,纪知鸢连忙出声拒绝,“不要,不要,你不准打电话。”
大晚上的,打电话让人送生/计/用品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在房间里干那档子事情。
况且齐家人都在,纪知鸢可不想明天早上一起床就迎接大家的暧昧目光。
他对她十分了解,早在这个提议冒出脑海时便否决了。
“辛苦你再忍忍,我们明天回家继续。”
“至于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你了。”
白炽灯光映亮了他那双幽深黑眸,以及唇瓣间残余的水渍。
亮晶晶的。
说完,齐衍礼再次低下头,消失在她视野内。
纪知鸢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变。
让她再忍忍。
明天回家继续。
今天晚上委屈她。
纪知鸢花了几分钟在脑海中加载齐衍礼说的话的意思。
越想越不对劲,说得她好像对这事十分迫切,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批。
但似乎也没错,她今晚是有些急不可耐了,明明平常也不这样啊。
纪知鸢将这一切归结为自己色欲熏心。
还有!
齐衍礼自己也很热衷于此好不好,怎么能只说她一个人呢!
纪知鸢正欲张口辩驳,字句却被齐衍礼堵在唇间。
“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是我的服务不到位吗?”
她想解释,但没办法出声。
只能听他继续说。
“你为什么走神了?”
“能不能不要分神?能不能只想着我一个人?”
“在我在你面前的这段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