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见自己的话语被他误解,纪知鸢连连摆手解释,“我问过李特助,他说你最快也还要三天的时间才能把工作处理好。”
对于齐衍礼这种工作狂魔来说,人生中没有什么事情能排在工作前面。
还有,他为什么要提到‘婚房’这两个字呀!
她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不用他强调!
原本纪知鸢只是在阐述事实,没往别处想,不曾想这句话又被齐衍礼蒙上了一层别的深意。
“齐太太,我很欣慰,没想到你如此关注你丈夫的工作安排。”
纪知鸢再次下意识地想否定,只是话到嘴边,忽而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否定话语被她咽回肚中。
转而换上一副如花的笑靥,继续下楼梯,嗓音甜美道:“当然了,你都说了是丈夫,当然得给予比旁人更多的关注。”
话音落下,纪知鸢目光落在门旁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黑色行李箱上,好像在探寻着什么。
“怎么了,你对我的行李箱很感兴趣吗?”注意到她暗戳戳的小动作,齐衍礼随她目光望去。
没有半点花纹装饰的黑色行李箱一点儿都不好看,比她那些精致可爱的行李箱差远了。
白送她都不要。
纪知鸢真正感兴趣的是黑色行李箱装的东西。
她想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包包到底在不在里面?
霎时间,脑海闪过一帧画面。
寂静漆黑的夜晚,空荡荡的大街,路灯下稀疏地站着几个人。
女人背靠路灯杆,一动不动地低头盯着脚尖。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件个性十足的牛仔外套,正不厌其烦地寻找话题聊天,就差把自己今天吃了什么早餐一一道出。
像极了在耳旁发出令人厌恶的‘嗡嗡’声的苍蝇。
她本就喝了不少酒,眼前天昏地转,这会儿更是有种想要扶杆呕吐的冲动。
然后一阵清冽的乌木沉香迎风拂来,沁入她的五脏六腑,不适感瞬间淡去不少。
有道颀长挺立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眸底。
是……齐衍礼!
将她从酒吧带回来的人是齐衍礼!
昨天晚上出现的他,并不是她酒意上头而幻想出来的假象。
纵使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浮现,但纪知鸢还是想要求证自己记忆的真实性,试探着开口:“齐衍礼,是你把我从酒吧带回来的吗?”
齐衍礼点头。
得到当事人的肯定答复,纪知鸢内心的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酒吧门口?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哪家酒吧?
回忆中的齐衍礼风尘仆仆,衣角因为长期坐在机舱内而泛起褶皱。
看样子没回家,行李也没来得及放下,径直朝她所在的酒吧‘抓’她。
不对,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不应该用‘抓’这个字来形容。
似乎看透了纪知鸢心头产生的一个又一个疑惑,齐衍礼慢悠悠地出声。
“我想,我有必要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
“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不希望你出事。”
也是。
与齐衍礼结婚的人不仅仅是她纪知鸢,更是她身后的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