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是我让他去的,病也是我给他治的,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叶鸢立刻头也不回地朝着药铺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留着王婶子站在原地,“哎你这孩子……”
容绮萦见到叶鸢的时候满脸惊喜,而张威看见叶鸢的时候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便进了里屋。
叶鸢有些莫名其妙:“张大哥怎么了?”
容绮萦撇撇嘴:“别理他,他这是知道了你当上赤鹰军军师不自在呢。”
叶鸢惊讶道:“张大哥如何知晓我做了赤鹰军军师了?”
“别人不知道,你张大哥总去军营,多少是有些认识的人。前几日张威碰巧遇到上次你在演武场打架时候认识的大哥,听他说的。”军营里的士兵每个营都有各自排好的轮流休沐的时间,若是有需要还可以互换顶替,平日里榆城也经常会有休沐的将士到城里吃点好的喝点小酒,甚至是逛逛花楼。
叶鸢点点头,容绮萦撅了噘嘴,“你张大哥现在跟那个军爷好得像什么似的,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样,总怕军营里的人不好惹,要躲着些。”
叶鸢笑了笑,对着容绮萦晃了晃手里的药方,自己轻车熟路地到药柜抓药,嘴上说道:“这不是挺好吗?也省得张大哥怕我。”
容绮萦“嗤”了一声,“就张威那个胆子,认识十个军爷该怕他还是怕。”
随即又神秘兮兮地压低音量:“现在该怕的人反而是我了。我就怕啊,他哪天跟着这帮军爷去逛花楼,那我这日子就难过了。”
叶鸢愣了一下,也压低声音:“该是不会吧,张大哥是有家室的人,那帮人孤身在外,不一样的。”
容绮萦看着叶鸢笑了笑:“你还没成家呢你不明白,男人逛花楼可跟家里有没有媳妇没啥关系。”
叶鸢抿抿唇,这种事她确实不懂。想了想只能换了个角度:“也不是所有将士都会逛花楼的。”
容绮萦挑眉:“怎么,当军师连将士们逛不逛花楼都知道?”
叶鸢认真道:“别人我不知道,我的亲卫肯定是不逛的。”
“呦呵,”容绮萦打趣,“怎么说?你这个亲卫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倒也不是。”叶鸢回答,“我的亲卫刚在榆城买了座小宅子。他还要每月往家里寄钱补贴家用,逛花楼太贵了他消费不起。”
“……”
叶鸢转身看到容绮萦皱着眉头,知晓她不是在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地担心着,伸手用食指推了推她的眉心:“容姐姐,你这样提前担心做什么?张大哥还什么都没做过,你也不能直接这样定了他的罪不是?”
容绮萦叹了口气,“小叶鸢,我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其实我现在也不担心。可若是哪日我怀了孩子,人心易变,我也不知未来会如何。”
叶鸢不觉得张威像是会去逛花楼的人,可叶鸢更是深知,自己不可能比容姐姐这个枕边人更了解张大哥。
不过叶鸢还知道一个道理,这世上的人多是拜高踩低的,无论发生什么,还有自己给容绮萦撑腰:“容姐姐,有些事你跟张大哥多交流。张大哥细心谨慎,该是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毕竟你的好姐妹可是在赤鹰军做军师啊。”叶鸢眨眨眼。
容绮萦笑着用屈起的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叶鸢的头:“就你机灵。”
叶鸢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逐渐偏西,她到福华街的铁匠铺取了剑和枪头。
枪头中规中矩,剑也是在一个普普通通没什么修饰的剑鞘中。可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时,叶鸢忍不住喝彩:“好剑!”
铁匠师傅的手艺是极好的,这把剑锋利,又不失韧性,剑磨得似一弯月光下的湖泊,静谧而又深沉。
铁匠师傅粗着嗓子:“我看过你之前腰上别着那把,相比之下,这把根本算不上什么好剑。”
“师傅的手艺真好。”叶鸢惊喜地称赞,“不过半个多月师傅就能打造出这样一把剑来,您真是辛苦了。”
闻言铁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倒也算不得什么,你要得急,剑柄和剑鞘都没来得及刻画纹饰。”
叶鸢摇摇头,“您不必过谦,时间仓促,这样的效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铁匠憨笑出声:“你就是新上任的军师吧?给这剑取个名吧。”
叶鸢未觉惊讶,铁匠和军营有联系,能够叫出她是军师不奇怪。叶鸢用手轻轻摩挲着轻风的剑柄,“就叫浅水吧。”
铁匠理解不了这个名字,只是把剑名记了下来,收了叶鸢的银子。
回到小院,叶鸢把带回来的东西收好,又把药材递给阿岁。阿岁接过去,还好奇地看了一眼叶鸢收起的东西,用布包裹着,不知是什么,但是阿岁也没多问。
阿岁在叶鸢回到小院之前就已经把饭热好,两个人吃晚饭的时候,叶鸢突然拿出纸笔写:“阿岁你以后不许逛花楼。”
阿岁看了纸上的字,又迷茫地看了看叶鸢。
叶鸢也觉得自己没头没尾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阿岁没反应又忍不住有些着急。阿岁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仍然认真地点头,乖巧道:“我不会的叶姐姐。”
叶鸢烧了水,叮嘱阿岁自己要沐浴。阿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