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阻……或许,是不知道该不该劝阻……
坦白讲,“崔清婉”自己都很想冲上前给这个莫名冒犯自己的男人来点教训,可当真有人来帮她出这口气时,她内心深处竟然很圣母地觉得不应该。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道理她是明白的,但见到醉汉被挟持住只能忍受单方面的殴打时,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是不能教训,只是这样仗着权势来压制,总让她心中不得劲。
就好像……就好像她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恶霸,此刻正在鱼肉乡里……
而且,若她没有权势呢?是不是此时只能忍气吞声?
一时间她不清楚她是在为谁心软,只是觉得可悲。
但她不在现代社会,眼下这个局面中,如此做似乎是最合理不过的,毕竟她是“崔清婉”,是堂堂云中郡夫人,是崔家四娘子,被平头百姓得罪了,掌嘴似乎是最轻微的责罚。
理智要求沉默,但良心又挣扎不断,胸口像再次被堵上巨大石头般,只能让她重复着深呼吸来缓解不适。
一旁的云岫见了,递了个眼色让晴眉去取随行带的水,而她则是上前,不断为自家娘子顺着背,轻声宽慰着。
“四娘莫要为这种无赖动怒,裴将军已差人惩处他了,若四娘还不解气,将他绑起来送入官府,也是行的。”
送官府?也算个办法。
可怒吗?倒不全是。
是无奈吧,是这种被身份困住的无奈……
如果是她亲自动手,多半不会有这几位仆从下手狠辣解气,可那将是自己打的,即便顶着“打人不对、有失礼节”的争议,但终是自己打的。
如今任由下人替自己施暴的行为,这又算什么呢?
崔清婉或许能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但她不是崔清婉。
……只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忽地自嘲一笑,堵在她胸口处的大石倏地粉碎,湮化成一团看不透、驱不尽的粉尘,呛得她眼眶中涌出一股股酸涩。
罢了,就当她怯懦且卑鄙吧,就给这醉汉几个嘴巴子,就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如此想着,“崔清婉”收敛眸底的沉痛,她屏吸一口气,打算喝止下人的举动。
“好了,住手——”
似乎是舍不得这场消遣利落地结束,“崔清婉”话音尚未落地,不知从哪个方向,又传来一声哭天抢地的嚎叫。
“俄老汉!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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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莫打!莫打唷——”
平地响惊雷,莫名而来的一句话像是突响的锣鼓声。
伴随尖锐嗓音,一道暗色身影从人群中麻利冲出,先是扒拉开负责掌嘴的小厮,随即“扑通”一声,人影跪伏在地,叩首间还有一连串密集的求饶。
“是四娘子允了俄五十金,说只要俄娃掉一次水,让四娘子救一次,就妥咧,四娘子可不兴不认!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