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很清楚。
贝尔摩德需要那位已经初尝剥夺同类性命「甜头」的犯罪者再多沾点血，多到足够把那位王牌搜查官的注意力吸引来。
至于为了将目标引上设计好死地而被献上的，那些本该有着无限美好未来的无辜女性，哪里又值得他们这群连骨髓都已沾染上浓烈尸.臭的食腐鸦在意。
男人的目光偏移，这间餐厅之所以在纽约享有盛名，除了主厨出色的烹饪技术，视野极好的夜景也是宣传的一大噱头，譬如距离这里不远处的那座，在层层灯光映照下愈发庄严圣洁的巨大教堂。
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波本语带调侃，“在神明的注视下讨论这种事情，也许会下地狱也说不定。”
像是被什么轻刺了一下，贝尔摩德的声音顿时冷淡了不少，“难道我现在不是身处地狱吗？”
身处组织这么多年，以波本的情报收集能力，难道会不清楚贝尔摩德相当讨厌宗教相关的话题。
他就是故意的。
不过是对对方刻意试探的小小回敬。
「身处地狱」
不欢而散，目送贝尔摩德的背影自视线里消失后，波本咀嚼着那个千面魔女最后留下的话语。
他于桌上支起双肘，抬手掩住自己的面容，周遭无人，在确定再没有任何窥探视线的当下，男人终于放任自己隐没黑暗的表情定格于哀恸。
所谓的愤怒，怨憎，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杀意，种种情绪，归根结底，都是在近乎撕裂肺腑的庞大悲伤里发芽成长。
那个温柔坚韧，强大体贴，喜爱音乐，精通料理，值得世界上一切美好和荣耀，就连名字里都带着光的男人，在三年前那个连月色都没有的深夜里，孤独地死于漆黑的天台。
他甚至连对方的遗体都无法保全。
不能雕刻名字的坟茔里，空空荡荡。
多神奇啊，卧底多年，本以为早已冷硬干瘪，枯木一般的心脏，在提及那个人的时候，依然能够流出粘稠暗红的血液，源源不绝地淌满他的手掌。
这是你离开的九百八十二天。
zero还是很想念他的hir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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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
从柜台后探出身的店员这才看见被柜台挡住大半个身影的小男孩。
“哦，不好意思，小弟弟。”
接过孩子手上的书刊以及报纸的店员笑眯眯地说道，“是帮家里的长辈带的吗？可真能干。”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小心地把封面有些血腥的近期犯罪相关的期刊夹在了报纸的最内侧，心里直犯嘀咕。
哪有让这么小的孩子买这种杂志的，什么不靠谱的家长。
有着一副亚裔面孔的男孩十分沉默，除了最开始提醒店员注意自己的那句话，期间他并没有再度开口。
付完账的同时，一声巨大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