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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吓到了(1 / 3)

姜玉珂病了。

这病来势汹汹,刚入夜便烧得额头滚烫。她的脸色退却苍白,染上一抹病态的陀红,一呼一吸间都带着灼热。

昏沉间便梦见了白日。

她得意地挥了挥手中娇艳欲滴的两枝君子兰,狡黠一笑。躲过堵在长明街上看状元游街的世家贵女们,从白水巷抄近道回府。

玛瑙聒噪地说着话,姜玉珂侧耳听着。

眨眼间,一道黑影便从门内击飞而出,整个砸进墙里。强烈的劲风将姜玉珂带倒在地,她吓呆了。

那黑影在墙上蠕动几下,缓缓落在地面。脸朝上,血肉模糊看不清本来面貌。

杀,杀人了……

姜玉珂惊惧交加,慌乱间撑着一人手臂站了起来。她原以为是玛瑙,直到黏腻濡湿的触感从手心传来,隐隐带来血腥之气。

不,不对。她心口跳动地更加厉害,慢慢转过身来。

男人拧紧了眉头,冷白的肌肤染了血,寒冰淬成的眸子里,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杀意。

姜玉珂忙不迭放手,白着脸后退两步。此人身着玄色飞鱼服,一手持着浸血绣春刀。

身后,血流成河。

姜玉珂的指间颤了颤,悄悄后退一小步,见此人没有动作,便又退一小步,最后惨白着一张脸慌不择路地往外奔去。

路上的街景越来越熟悉,她记得这里。

她跑掉了。

梦中,她深吸一口气。

转头,正对上一张冷冽的脸。

……

姜玉珂被活生生吓醒了,浑身湿哒哒宛若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心口处似有钟鼓锤击,大脑一片空白。

屋外天光大亮,屋内的灯火彻夜未熄。塌前矮凳上坐着一个守夜的小丫头,迷迷瞪瞪点着脑袋。

熟悉的鹅黄垂边吊坠软烟罗帐被微风吹得颤动。

她喊了两声水,整个平安苑似乎都活了过来。

侍候的丫鬟婆子乌泱泱堆了满屋,送药的,捧着蜜饯糖水的,换汤婆子的……算是乱成一锅粥也难掩喜气。

“谢天谢地,小小姐总算是醒了。”

镇国公夫人柳氏,也就是姜玉珂的母亲,闻讯而来,激动的站在床头,眼底青黑也难掩欢喜。

“夫人。”赵太医出声,面色不虞。

柳夫人忙不迭起身让开。

“老朽好歹也是太医院之首,陛下见了都得给三分薄面!”赵太医一边把脉,一边吹胡子瞪眼没好气,“万幸,镇国公这小子后院唯有一妻,不然就你们这爱女如命的德行,老朽这条老命都得折腾没。”

柳夫人赶紧告罪。

姜玉珂也乖乖道:“伯公,是玉珂不好。”

小小姐乖得很,生起病来着实可怜,赵太医那气儿瞬间便消了,转头道:“这两副药吃着,不日便可养回来。”

柳夫人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恭恭敬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屋内的大丫鬟珊瑚端上一碗新鲜出炉的汤药来,那滋味冲得姜玉珂口齿生出苦味。她虽药吃得比旁人多些,但还是难忍这股浓烈的味道。捏着鼻子一口闷了,转头在痰盂中吐了个干净。

她叫苦不跌,这药是越来越难吃了。

身侧的丫鬟珍珠赶紧捧着茶壶上前给小小姐漱口。

转头回来的柳夫人正好瞧见这幕,心疼死了,拿过一叠桃脯道:“赶紧吃一块压压。赵太医道你这病乃是受惊所致,须得好些静养。”

姜玉珂苦着脸道:“娘,这药能不能不吃?”

柳夫人肃着脸道:“这怎么成,要是勾起那些陈年病症,你可要爹爹娘亲怎么活啊!”

姜玉珂欲言又止,她虽因早产先天不足,但早就调养好了,也就爹娘过分紧张。

柳夫人叹了口气,想着玛瑙供出的病症之源,心口上陡然冒出一股火气来:“这些个锦衣卫办案是越发放肆,青天白日便敢在民巷中大开杀戒。可怜我的玉姐儿,蚊子都未曾拍死过一只……”

骂到一半陡然停下,柳夫人暗中懊恼:怎的提及这般倒霉事,又把女儿吓到了怎么办。

姜玉珂目光怔怔的看向一处,显然还有些害怕。

若说锦衣卫是新帝豢养的一群疯狗,这人便是疯狗中最会咬人的一个。

崔肆,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新帝手中最为锋利的一把绣春刀。

他游走朝堂上下,雷厉风行,不论身份家世如何,落到他手中,不死也得脱去一身皮。朝中重臣、民间百姓,见之绕道,生怕惹火上身。

姜玉珂浑身一哆嗦,那温热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她悄悄蹭了蹭锦被,暗想可别再碰见这尊杀神了。

适时,管家小跑入内,道:“夫人,卫琢公子送来谢礼,道感谢小小姐昨日解围之恩。”

柳夫人挑眉:“卫琢,金科状元郎?”

姜玉珂倒是想起了这位金科状元郎。

春闱放榜那日,姜玉珂领了最为机灵的侍女玛瑙出门。

万人空巷,一甲两位公子,相貌好,才学出众,家世不凡。惹得诸多世家贵女不顾矜持当街撒花、抛香囊。

其中以左都御史嫡女、户部尚书嫡女为首一众最为大胆,拦了车马,扬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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