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中,这乱七八糟的房间他实在是难以忍受,眼不见为净。
没了图南的琉璃火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俞非晚偷偷转身见他不在,长出一口气,。
他这是离开了吧。
春寒料峭,夜雨寒凉。
俞非晚拢了拢衣服,这一天惊心动魄,好不容易躺下了,她实在懒得起身去翻找被褥,就这样将就着睡下。
明日,明日再说吧,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她就回去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催眠曲,她渐渐陷入一个深沉的梦境。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厚重的檀香闻得人昏昏欲睡。
她怎么又回到这个马车?
女子无聊地摆弄手指,欣赏着指甲上鲜红的蔻丹,漫不经心道:“退婚而已,何必还要我亲自去,不过一个废人,真是麻烦。”
无人注意的角落香炉中爬出一只细小的虫子,落到女子纤白的指尖。
女子嫌恶地驱赶那只小虫,指尖传来尖锐的疼痛,像是被咬了一口。
眼前的场景立刻变得模糊起来,思绪混沌,像是陷入泥沼。
俞非晚想要抬手,四肢却像灌了铅一般,惊恐地发现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一只淡蓝色的虫子钻进她的身体,像是啃白菜一般,啃食她的灵体。
撕裂神魂的痛楚,整个人就像是被放进磨盘,被人一点点地碾碎,整个过程被放慢了无数倍,像是反复凌迟。
她清醒地感受整个着过程,连晕过去都是奢望。
俞非晚的神志逐渐模糊,身旁明明坐着两个人,却连呼救都做不到,一股绝望在心底蔓延。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她的呐喊无人知晓。
女子的满是珠翠的头颅慢慢无力地垂下,一些零碎记忆片段涌进俞非晚的脑海。
“俞非晚退婚时就按照先前说好的做便是,千万别自作聪明。”绿衫男子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