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先带小姐下去。”
俞晁话音刚落赵管家就神出鬼没地出现她身后。
“小姐这边请。”
俞非晚迫不及待地立刻跟着赵管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纤弱的白衣少女眼神晦暗地盯着俞非晚离开的背影,她怎么还活着,这摄魂蛊难道失效了?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房檐上。
赵管家扔给她一把油纸伞,“小姐,你也别怪老爷,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也是没办法,您就先在静园将就一段时日,待夫人气消了就好了。”
呵,她这是手心吗?怕是连片手指甲都不如。
俞非晚撑开油纸伞淡淡道:“我知道了。”
见她这么淡定,赵管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回竟然没有发脾气大闹一场,看来也是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雨越下越大,脆弱的油纸伞几乎要承受不住,阴冷的风不住地往衣服里钻,赵管家突然道:“你且自己去吧,一直往前走就是了,我这刚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办完,一会家主问起来也不好交代。”
也不等俞非晚回答赵管家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丝毫不把俞非晚放在眼里,毕竟家主的亲生女儿回来了,俞非晚这个不能修行的废物迟早会被赶出去,他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哼,势利眼,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俞非晚用力踩过脚下的水洼,冰凉的雨水四溅而去,消融在春日的雨水中。
沿着曲曲折折的连廊提着厚重裙摆艰难往前,风雨交加的夜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顽强地闪烁着。
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沾水之后的裙摆十分沉重,俞非晚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她只能苦中作乐地想,这可能就是美丽的代价。
俞非晚艰难地抱着伞柄推开静园的门,早已腐朽的门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也照亮院子里衰败的景象,四周的雨声几乎将这座院子与世隔绝。
再不把衣服换下来,她明天非得生病不可。
俞非晚推开房门,借着闪电的亮光迅速地扫过房中的摆设,好在房间里明显是打扫过的。
房间正中摆放着几只大箱子,估计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一阵狂风吹过,房门与窗户啪啪作响,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纵然俞非晚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她都穿书了,再发生点什么不科学的事好像也不奇怪。
俞非晚紧握住手中不断滴水的伞,口中默念:“富强、民主、和谐……”
一道闪电唰地照亮房间中一切,俞非晚清楚地瞧见一条猩红的舌头游移过来,像是蟒蛇吞吃猎物一般准备将她缠绕起来。
闪电过后,黑暗中的俞非晚看不清四周,凭借本能她胡乱地挥舞手中的雨伞四处敲打,有打中的也有打空的,远处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俞非晚手中的雨伞挥舞得更起劲了,只是下一秒她手中脆弱的雨伞就啪地一声化为碎片。
“啊——”湿滑黏腻的触感袭来,俞非晚尖叫着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一扎。
“滚。”一个陌生好听的男声突兀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