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
“我不明白,警官。为什么这都不算证据?”
她是一个讲求体面的人,张开阳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下已经知道。与最常见的那种被悲伤击溃,无暇关注外表的死者家属不同,她的每一次露面,都是干练的服装和简约优雅的妆容。这或许和她在大型房地产公司担任销售组长有关。
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单亲妈妈,能走到这一步,可以想象经历了多少风雨。
张开阳的心隐隐作痛,可他能做的并不多。
“翁阿姨,梅满的事情,根据我们的调查确实不属于刑事案件。如果你还有异议,可以向法院起诉。”在翁秀越变色之前,张开阳继续说道,“我前两天咨询了一个律师朋友,他建议你以‘虐待罪’起诉。”
“虐待罪?”翁秀越一愣。
张开阳解释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条规定,对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实施□□和精神上的摧残、折磨,情节恶劣的,就构成虐待罪。梅满和季琪琨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家庭成员,但两人在校期间长期同居,和事实家庭成员差不多。”
“如果照这个方向去打官司,是有可能虐待罪名成立的。”张开阳诚恳道,“不过,我也说了,他们俩严格来说还不是家庭成员,所以具体能不能应用这条法规,还是要看法官的看法。”
翁秀越迟疑了,露出犹豫的表情。
“翁阿姨,你看到我的警号了吧?我不会骗你的。”张开阳挺起胸膛,一脸真诚。
“起诉……要怎么做?”翁秀越终于出声。
张开阳振奋起来,给她耐心地讲解了起诉的过程,最后又说:“如果不知道怎么写起诉书,你可以来问我。我大多数时候都有空。不过,像梅满的案子,最好还是请个律师。”
翁秀越看着眼神里全是真挚,还主动提出帮忙写起诉书的张开阳,打消了派出所只是想推脱责任的怀疑。
“……谢谢,我会的。”翁秀越站起身来,双手去抱装着梅满遗物的小纸箱。
“我来吧,我送你到门口。”张开阳咧嘴笑道。
翁秀越沉默着收回手。
张开阳抱着小纸箱走到派出所门外,小心地将纸箱交接给翁秀越。同时又让她留在原地等一下,飞快地进了派出所的玻璃门,过了一会,又小跑了出来。
“翁阿姨,这是我个人的电话。如果你后续有什么想咨询的,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当然,直接来派出所也行,毕竟我还只是见习警员,我的师父经验更丰富。”他笑道。
“……谢谢。”翁秀越再一次说道。
看着翁秀越抱着纸箱坐上出租,张开阳才转身回到派出所里。
老陈正在为一起打架斗殴做调节,与众不同的是,打人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估计是古惑仔看多了,嫌前面的两个女大学生走慢了,堵了他的道,上去就是一脚。
“……那我们也只能调解嘛,他不道歉我也不能把他抓进去坐牢啊。”老陈焦头烂额地打着电话,看见走来的张开阳,摆了摆手让他等着。
十几分钟后,老陈被一顿臭骂“吃白饭的税金小偷”后挂了电话。
他臭着脸看向张开阳:“送走了?”
“走了。”张开阳老实汇报,“我建议她找律师,以‘虐待罪’的罪名去起诉。”
“搞不了,又不是家庭成员。婚都没结,同什么居。”老陈嘀咕。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张开阳低声说。
老陈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刚出社会的小年轻,他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吗?谁没年轻过?
“可怜的人多着呢,我跟你说,你要是受不了就去转行做慈善。”老陈不客气地说,“警察行动的唯一根据只有法律。连法律都分不清楚的是非对错,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明断是非?”
张开阳承认师父说的对,但他就是觉得很颓败。他必须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这身警服没有白穿。
是夜。
魏芷利用下班之后的六个小时送完外卖后,一天的工作才算正式结束。
大多数时候,她都睡得不太安稳,一晚会做好几个破碎的梦。
魏来不知道。
她一梦暂醒,耳边隐约传来窸窣翻找的声音。她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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