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被告成娜。
“她根本不是成娜!”
程臻悬在半空的手不停颤抖,她死死盯着成明昭。
她不会让成明昭这么轻松地逃脱。
全世界都被她骗了。
这不是成娜是否杀人的问题。
因为她,根本不是成娜。
“她是成明昭,死的那个女生,才是成娜!她和成柏林合伙,谋害了真正的成娜!顶替了成娜的身份!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她——成明昭,我和她是中学同学。你们全都被她骗了!”
庭内一片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程臻向法官提交了成明昭的照片等信息。
她回头,与成娜对视。
成娜目光平静而淡然,这段时间,她瘦了许多,下颚线愈发清晰。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冯奉春笑了,她大叹一口气,无比真挚地开口:“尊敬的法官、陪审团的成员,今天,我们再一次面对一项令人困惑的指控——通过一位中学同学的‘指认’,试图将我的当事人塑造成一名冒名顶替的‘假千金’。”
她转向陪审团,“我恳请各位陪审团成员保持冷静,全面审视这一指控,并深思一下:我们到底在审理什么——是否是事实的真相?还是一个毫无根据、充满个人色彩的偏见?”
“首先,检方的证人,这位声称能够辨认出我的当事人的中学同学。她所提供的唯一证据,十几张陈旧的、模糊的相片。请各位陪审团成员认真思考:这些照片能说明什么?我们的面容会随着时间而改变,而照片无法定格这个过程。”
紧接着,成娜方传唤了自己的证人。
她叫Annie,是成娜的本科室友。
Annie表示:“我是娜娜的大学室友,我可以提供我的学籍证明,成娜就是姚娜,并没有被任何人顶替。我也不认识什么成明昭。”
学籍资料等文件被呈递给法官,资料显示,她和姚娜确实就读于同一所本科院校。
Annie出现后,程臻睁大了双眼。
听众席里的严灿林坐直了身体。
她是那天的Annie。
可是为什么?
“你胡说八道!”程臻大声反驳,“你为什么要撒谎?你那天跟我打电话了,我有录音。上面记录了你和我说的所有。你知道吗,Annie,你现在是在做伪证!你对得起姚娜吗?”
Annie困惑地看着她:“是的,我是打电话给了你。因为你说姚娜失踪了,所以我很担心。可事实上,姚娜并没有失踪,你看——”
她指向成娜。
“她不是好好的吗?”
Annie向法官解释:“我并不清楚成娜的原生家庭,也不知道她的亲生爸爸叫什么,所以不知道她改了名字,才会有如此担心。至于死者成明昭,我并不认识她。我想,程女士应该是和死者成明昭有过矛盾,将俩人混淆了。”
程臻看了一眼被告席上无动于衷的成娜,忽然发出冷笑。
“我要求被告和另一名嫌犯做亲子鉴定,如果真如辩方律师所说,被告是当之无愧的成娜,那么,做个亲子鉴定应该不难!”
冯奉春面向法官,严肃打断:“法官大人,我请求将这位证人暂时请离,以避免她的情绪影响证词的真实性和案件的公正性。”
她走向陪审团:“事实是,我们早已提交了一份完全合法、准确的亲子鉴定报告。早在当事人与父亲相认那一天,成娜女士就已经和成礼先生做过了亲子鉴定。报告证明了我的当事人与她生父之间的亲子关系,且这一鉴定经过了严格的法律程序,并由权威机构验证。”
“正因如此,我在此再次强调:请不要让这些与案件本质无关的细节蒙蔽了我们的判断。案件的核心是什么?是我的当事人是否冒名顶替?显然不是。我们要审理的,是她是否在谋杀案中有参与,是否有意图隐瞒真相,是否有为别人的罪行背负不该有的责任。而在此过程中,我们看到了无数次试图转移注意力的手段。”
冯奉春语气沉重,掷地有声:
“我请求法庭和陪审团成员,不要被这些手段所分心,将注意力集中在案件的核心上。我们必须聚焦于真相,而不是被那些无关的、已经证明不成立的指控所困扰。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而她所面临是一场不公平的审判与无根据的质疑。”
陪审团的成员交头接耳,讨论声渐起。
为了庭审不被干扰,程臻被请出了法庭。
她呼吸急促,头脑空白,有一步没一步跟着警员走。忽然,程臻回头,猛地撞见成明昭的笑脸。
“你这个死不足惜的骗子!”
她挣脱所有,像发狂的狮子一样冲了上去。
然而现实是,成娜端坐在被告席,并没有回头。
几名警官上去将她团团控制住,强行把失控的程臻带下了法庭。
“尊敬的法官,各位陪审团成员,这场漫长而复杂的庭审终于接近尾声,我希望我们在此都能记住,我们肩负的责任是巨大的,而这一责任的核心就是确保正义,确保一个无辜之人不会因为猜忌和情绪而被错误定罪”
话音未落,一抹身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