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李家三郎曾经有什么样的瓜葛,甚至于已经和他生儿育女,我都会把你的闺女,当做我自己的亲生闺女对待。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谢沉书诚心诚意,却把史云腴听得愕然皱眉一声:……?”这人想哪里去了?
搞了半天他愁眉苦脸,原是因为他俩就没聊到一块去。史云腴甩开谢沉书的手,打算跟其掰扯掰扯,却被门外一盏盏惹眼的灯火,逼近了门前。但瞧史云腴站在谢沉书面前刚想开口,就被门外的动静吵得无从下口。
砰砰砰一一
剧烈的叩门声,响的震天。
谢沉书和史云腴一坐一站,同一时间打眼往外看。只闻敲门声混杂着周问仪尖酸的嗓音,一同落下,“史家娘子,清和殿有请。劳烦你开门跟我们走一遭史云腴心道不好,给周问仪开过门的人,无一不败给了她。难怪这些时日,她都没有动静,原是盯上自己了。
她总是喜欢这样打人个措手不及。只是缘何到了自己,就是清和殿有请?外头一声声张扬的开门,还在继续。
史云腴心里没底,但她还是赶忙整理好衣裙,同身前的谢沉书嘘了一声:“你躲起来别出声,我出去瞧瞧。”
谢沉书皱起眉头,拉过了她的衣袖,摇头示意别理。史云腴却轻轻撇开他的手臂,无所畏惧地行去。而后门开,史云腴骤然被屋外刺眼的灯火照亮眼睛,便下意识地抬手遮蔽,待到模糊清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宫人,以及带头狐假虎威的周问仪,她才开口问了句:“什么事劳烦周娘子半夜三更的,闹这么大动静?”“什么事?史家娘子问我什么事?"周问仪挑起眉,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她尖锐的笑声,听得屋内暗处躲着的人心烦。史云腴却闻言冷笑,“是你叩了我的门,我不问你,我难不成去问她们?周娘子若不说什么事,我是断不会跟周娘子,这么不清不楚地去清和殿的一这时间,闻讯跑来的吴素商,赶忙挤过人群,站在了史云腴这边冲周问仪吆喝道:“对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周问仪对眼前人的态度十分不满。
陶寻玉对自己不屑一顾,那是因为她是尚书令家的千金。她史云腴算什么?一个被家族弃之如履的三娘子?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才被碰巧选中进了青宫教习?
周问仪连陶三娘都敢硬碰,
还收拾不了她个不知廉耻,把柄在握的史三娘一一周问仪恨不能把南院的人,都挑剔个遍。
如此,将来教习结束,到老皇帝那把册子一递,以她的资历,和太子妃的加持。
做太孙妃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周问仪看着史云腴,想着她即将被问罪的模样,不觉抬起了头,她直言:“有些事,我们不说,是想给你,还有史家留些颜面。我劝史家娘子就不要过多纠缠,老老实实跟咱们去清和殿面见面见太子妃。到时候我若心情好了,替你在殿下面前求求情,说不准还能从轻发落!”周问仪在史云腴面前,又逞起了威风。
史云腴定在门内,没打算就此妥协。可谁知不等她出言,一个狠厉的声音,就从屋内的黑暗处发出,“周问仪,你给本王再说一遍,你要替谁求情?叫在场人听去,无不为之胆寒。
吴素商更是被吓得面色铁青,忍不住大呼:“天呐,是殿,殿下…三娘姐姐,殿下怎么会在你屋里!”
谢沉书自暗处走来,不怒自威立在史云腴身侧,引得惊诧声四起。众人开始交头接耳,面面相觑。
此刻,当谢沉书选择出现的一瞬,他与史云腴的情谊,便不再是不可见光的秘密。
他决定好了,他要和她一块站在光里。
谁料,史云腴却比众人还要慌张,还要惊惶。她看着擅自在众人面前,肆意牵起自己掌心的谢沉书,不禁大惑,甚至还想着把人塞回屋里去,“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叫你躲着?”
谢沉书却莞尔一笑,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遮掩道:“本王再不出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有人欺负,本王认定的太孙妃?”此话一出,众人惊呼,周问仪的心更是凉了一半。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太孙,能跟眼前这毫不起眼的史三娘有什么联系。今日哪怕谢沉书从陶寻玉屋出来,都不会比从眼前人屋里出来,叫人骇然。这会儿太孙来了,众人气势弱了。就连气也不敢大口喘了。谢沉书转头望向周问仪将脸色一变,“本王不是问你,你要替谁求情?”周问仪感受到头顶一股股傲人的寒意。
她的气焰已不再似适才嚣张,她只不甘心地瞥了史云腴一眼,便拱手答曰:“臣女不敢。”
阵阵秋风,吹呼起宫人手里飘忽的火苗,谢沉书眼中的光影亮了又淡,他拂袖扫开众人对史云腴的围困,就如之前在床边承诺过她的那样,甘愿成为她止生的庇护。
谢沉书牵着史云腴离开门廊,走进了浓浓的灯火里。全然不顾世俗惊诧的目光。
但闻他在离去前,微微侧目看向身后为虎作怅的人,厉色道:“周问仪,你不是要带她去清和殿,那顺道把本王一块带去。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要给她问个什么罪过一一”
周问仪在风中无言,却因问罪二字,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想,若是谢沉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