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般。
摘肉、抽筋、吸血、碎骨.
然后向四周撒去。
只见那小小的肉屑,竟变为了山川巨石,四极五岳,巍峨耸立。
流淌的鲜血,成了奔腾不息的江河湖海。
一根根筋脉变成了大地的道路,纵横交错,连接着各个地方。
胸口、大腿、腰间的肌肉,化为了孕育无限生机的万里沃野。
一块块碎骨,深埋地下,变为供给文明进化的矿石。
毛发变作草木,郁郁葱葱。
呼出最后一口清浊二气。
亦为风云。
风携云动,云卷云舒,时而轻柔拂面,时而狂风骤雨。
伴随的声响,化作雷霆,轰鸣于天地之间,威慑四方。
“朕已身躯,重铸天地,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止。”
嬴楼大喝一声。
两只眼球夺眶而出。
化日,高悬天际,洒下万丈金光。
化月,坐落云端,镀上岑岑银辉。
新的“天、地”在这一刻诞生。
与曾经的中原和四海八荒一模一样。
将这“坍缩”的肉壁逼退一寸。
忽然。
坍缩的肉壁嗡嗡作响,似若狂暴不甘。
天与地,已经争执了无限的时间。
就算期间各有微略的胜负。
但这依旧太过漫长了。
坍缩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宇宙的肉壁蠕动的更加剧烈。
它不断的挤压空间,加速时间的流转。
想要将这天地,归为一个“奇点”。
而在这股力量下。
用嬴楼血肉新诞生出的“天、地”,再次摇摇欲坠。
新化出的山川崩裂,巨石滚落。
江河倒灌,浊浪滔天。
而此时的嬴楼,身体早已不能重塑。
只剩下一条覆盖不祥黑线的脊椎,顶着颗残破的脑袋,飘荡在仅存的一片空间中。
两个空荡的眼眶,流出血水。
舌头化为了沙漠戈壁的他,连发出简单的声音都做不到。
目不能所及。
口不能言传。
仅仅靠着声音,去分辨四周发生的一切。
在他下方的国运之地,悲鸣作响,似在哭泣。
为其反哺全部的国运。
直到变为七处荒芜之地,坠落到新的“天、地”中。而这最后的国运,在融入嬴楼的身体后。
让他原本黯淡的身躯,再次焕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就这样。
嬴楼用最后的国运和不祥,将身体引爆。
只见刹那间。
一道刺目的白芒闪过。
坍缩的肉壁被炸的粉碎。
化作无数的碎片飘散在宇宙之中。
宇宙的边际,再次扩大、膨胀到从前的样子。
而四散的肉壁,将吞噬的项羽、李存孝、李信、蒙恬.,数百万秦军、万万记苍生百姓,和那群污秽之仙。
还有女娲、玉皇、西王母等九方至高的尸体
如反呕一般,全都吐了出去。
“我这是怎么了?”
蒙恬看着四周那熟悉的秦土,陷入了迷茫。
虽然在他的眼里,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
但殊不知,时间早已过去了数百年。
不光是蒙恬。
天下百姓皆是如此。
这短暂的瞬间,就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爹、娘,你看!”
咸阳城外。
一处平凡农户的家里。
十几岁的少年,激动的指着天空喊道。
“狗子,看啥啊,这天不是好好的.”
忽然。
这对夫妻愣住了。
他们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天空又变蓝了。
消失的太阳再次悬挂高空,阳光也重新照耀进了自己这小小的院子中。
都江附近。
看着干枯的河床,感受不到一丝国运的项羽和李存孝两人。
则是紧皱眉头,朝着天空望去。
“金蝉他”
“死不了吧?”
两人对望一眼。
这一次,与之前不同。
二人的直觉告诉他们,在这看似只有一刹那的时间里。
发生了许许多多,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
北海。
幽都铁山中。
相柳等污秽之仙,看着熟悉的故地。
久久不做声响。
不同于项羽和李存孝等人。
他们怕了,怕从这里出去的一瞬间,便会被那个大秦的始皇帝直接敲碎脑壳。
“诸位,该如何?”
烛阴率先打破沉默。
“等!那个可怕的家伙还活着,但已是风中残烛,只要他死了,这天下便是我等的。”
相柳冷着脸,阴沉的说道。
此时的寰宇中。
已经分开的嬴楼和金蝉,只剩下了两片残肉。
孤零零的飘浮着。
这一次。
用尽了所有的他。
身体已经无法和从前一样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