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
“还是等爹和蒙叔他们喝醉后,我再去找干妈帮忙吧!”
“干妈那么好,我只要装个可怜,她一定会帮我的。”
躲在营帐中的李十五,在原地来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抓耳挠腮。
虽然在李十五的心里,干妈小洛阳有那么一丢丢的严厉,但总归还是很温柔的,想必不会见死不救。
“臭小子,居然还想让你干妈替你求情?”
就在李十五伸手准备拿来一坛酒压压惊时,后背却突然响起了金蝉那冷冰冰的声音。
“爹,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和蒙叔他们喝酒吗?”
李十五扭头回望,后背的冷汗瞬间如瀑般落下,发软的双腿也不听话的抖个不停。
就算在万军中取敌将首级,或者攻城拔寨时,也不曾这么的害怕过。
“跟我走!”
虽然说的是让李十五跟自己走,但金蝉却是直接掐住了对方的后脖颈,就像是捏着一只小鸡仔般,直接将其拎起,从几十万人的营地上空飞离。
一炷香后。
距离咸阳城外的小树林中。
只见李十五光着膀子,双手被麻绳绑住,吊在一棵老树上。
“七岁,还未到西陲边境,便学会喝酒、掷骰子,而且还喝的烂醉如泥。”
“九岁不到,就让蒙恬给你找异族女人当丫鬟。”
啪啪
金蝉每说出去一句话,手中的鞭子就抽出去一下。
“攻下精绝国后,不堪诱惑,十四岁便破了身。”
虽然金蝉破身的年岁比李十五还要小一点,但这手下的力度却丝毫没有留情。啪啪啪.
随着缠绕着雷法的皮鞭,足足抽了一百七十二下后,金蝉才停了下来。
而李十五虽然没伤筋动骨,但也疼的嗷嗷直叫。
吓的四周的野兽、飞禽,全都四散而逃。
“爹,十五错了,儿子虽淘气了一点,但也从未耽误过作战,甚至还冲到了最前面,这些年光是先登之功就拿了二十七次,斩将、夺旗更是数不胜数,爹,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绝对不敢了。”
李十五一看金蝉停了下来,便立马开口求饶。
“你知道我为何揍你?”
金蝉把皮鞭随手一扔,但却没有将李十五放下来的意思。
“贪玩、好战、不顾安危.,还有.破身太早?”
李十五想了想后回道。
“大秦武将岂有不好战之理,你这年龄贪玩点也不算什么,先登、斩将、夺旗本就是将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若是过于惜命这仗还怎么打,至于破身嘛.,咳咳,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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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轻咳两声,并没有在破身这件事上继续探讨。
“爹,既然都不是事,你还揍我干吗?”
李十五不解,敢情刚才金蝉一边打自己一边说的话,纯属是乱找的理由。
“难不成爹就是纯粹的手痒了?”李十五自语道。
“你空有武将之勇,但却无万军统帅的德行。”
“去西域这十年,你将战争只是当做成了一场游戏,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行军打仗的欲望,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金蝉虽没有明说,但也在暗中点拨。
如今的大秦,除了嬴楼外,也只有十五这家伙身傍国运。
待有朝一日自己踏上九天之后,若中原需要国运来维持的话
太子“苏”或许并不是大秦后继君主的最好人选。
“爹,我”
李十五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正如金蝉所说的那样,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行军打仗,至于打仗的目的是什么,并不重要。
“有些事情,你自己回去想想吧,还有,让我看看你这些年都长进了多少!”
金蝉手指一挥,斩断了绑住李十五手腕的麻绳,轻飘飘的说道。
而仅仅只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只见金蝉拎着浑身通红,并且冒着热气已经昏迷过去的李十五回到了金府。
落地后。
金蝉随手一扔,便拿起一个酒坛,朝着蒙恬等人走了过去。
这一夜。
散落的空酒坛,堆满了一地,到处都是吃剩的骨头和食物的残渣。
十年的时间,所有人都成熟了不少。
尤其是蒙恬,凝结的兵气虽然还赶不上李存孝和项羽,但也已经突破了百万。
而金蝉也将“鹧鸪天”顺势交给了他。
不过李信那边,却不太顺利。
因为信陵君之前将魏国的中原绝兵献给了北狄单于,导致丢失在了战乱之中。
虽然李信已经派人去寻找,但这几率可谓渺茫。
至于信陵君等魏国余孽的下场,金蝉只是摆了摆手,便下令将其一众车裂,并且昭告天下,但凡叛逃大秦与蛮夷为伍者,均是此等下场。
而如今,七柄中原绝兵,也只有赵国、魏国的两件没有归于大秦。
又过了两年。
始皇十三年。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不过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