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六年,年中。
大秦的疆域内,虽然尊法家为治国方针,但儒家等其余学派,也是百齐放。
中原百姓已经彻底习惯了新政,而且富足程度远超从前任何时刻,人人有饭吃,有衣穿。
虽然挖骨掘坟之事,依旧有人反对,但比起一开始时已经少了很多碎语流言。
不过让百姓乃至朝堂官员都诧异的是。
始皇帝嬴楼这些年,不断地征兵从未停歇过。
而新征的士兵,不是发往西域、北狄,替换部分老兵回中原休整、返乡探亲。
便是派去关外更为弱小的东北满洲,或者是东夷那种鸟不拉屎,文明都未开化的地方。
虽然在朝堂上,许许多多官员谨言嬴楼,说是如今的大秦,根本无需如此大规模的用兵,还是需要以休养生息为主。
但除了几个胆大的年轻学子外,大部分谨言的官员,都会被嬴楼一个眼神吓退。
这两年。
金蝉和小洛阳依旧过着闲散的生活,甚至连七处国运之地都很少去了。
而白龙驹和玄女,这些年来两人似乎达成了和解,不再像刚见面时那样,拔剑而迎,招招下死手。平日里,除了偶尔充当一下大秦将士们,和项羽、李存孝两人的陪练外。
还时不时单独出去同游中原美景,一去短则几个时辰,早出晚归当天就能回来,长则一两个月。
至于这两个家伙,当初为何会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某一夜,众人酒醉微醺,喝着果饮的小月亮好奇的问了起来。
“当年这条死长虫和他那个恶棍老大,九方天宫人人得而诛之,本仙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虽然玄女红着脸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原因,但架不住已经烂醉如泥的白龙驹,将其详详细细的全盘托出。
原来,当年玄女褪衣解衫在咸池沐浴时,酒醉的白龙驹则摇晃着扭曲的身体,把咸池当做了天河一头扎了进去。
这一下,不但搅的咸池泉水逆流,甚至连玄女的衣衫都卷入到了海角天边。
甚至双眼朦胧的白龙驹,还把赤裸的玄女当成了那天河中的河蚌,试图用龙尾挑起逗玩。
而那一夜。
只见九方天宫上,两道光影交织流转,飞速划过。
从南天到凌霄,从昆仑到佛门。
杀红了眼的玄女手握青剑,誓要将这条恶龙,扒皮抽筋。
而两人的梁子,也是从这一天结下的。
又是两年过后,始皇八年。
此时的大秦,国泰民安,宇内晏清,瑞象毕呈。
通京畿咸阳之外,阡陌交通,田亩井然,膏腴之地,稼穑丰饶。
处处麦浪翻金,稻香阵阵,老幼妇孺皆有所事,仓廪充实,谷贱而民富。
西、北边陲小镇,人流如织,往来熙攘,货物琳琅,四海奇珍汇聚,异域宝货争辉,叫卖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却井然有序。
早已没了蛮夷侵犯,昔日的残酷之景。
而南下富庶的江南之地,江河湖海,更是舟楫穿梭,或顺流而下,或逆流而上,贸易往来,不绝于途。
渔舟唱晚,歌声悠扬,渔家收获满舱,嬉笑之声传于水上。
始皇帝嬴楼,不但武功赫赫,边疆靖谧,铁骑雄师军威烈烈,威震四海八荒。
文治更是大兴,中原博士诸生论道讲学,百家争鸣文化繁荣。
始皇九年。
嬴楼三十近七。
正值盛年,仿若一轮中天烈日,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光芒与炽热的威严。
身姿挺拔,气宇轩昂,龙行虎步间尽显帝王之尊
而庞大的秦帝国,在这位始皇帝的统治下,一路蒸蒸日上,似有定夺天地乾坤造化之感。
这一年。
金蝉和小洛阳依旧年轻,与那二十出头时的样子无二,脸上不显丝毫老意。
就连月亮都已经从肉嘟嘟的小孩子,变成了少女亭亭玉立。
虽只是碧玉年华的年纪,但无论是才情还是美貌,早已传遍诺大的咸阳城乃至中原各地。
尤其在小洛阳,这为当世第一才女的亲手栽培下。
李月亮的书画诗词,让那些文人雅士们对其赞不绝口,竞争相抄录传阅。
又因为月亮是大秦传奇军神金蝉的女儿。
达官贵人皆以能邀请她出席宴会为荣。
沉鱼落雁的容貌。
年轻的公子们更是为其倾心不已,将月亮视为心中的仙子,梦寐以求能与其相识相知。
不过。
近在咸阳的朝中大臣、王公贵族,远至中原各地的名门子弟,日日携礼来金府下聘,倒是让金蝉这老父亲头疼不已。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金蝉从军中调来了一百士兵,日夜守护在府外。
这才让金府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另一边。
金蝉从蒙恬的密信中得知,李十五靠着功勋,已经成为了蒙家军的十万人将。
地位仅次于蒙恬他们几个老人。
而先登、斩将、夺旗之功,更是数不胜数。
甚至在军中还被称作为小军神。
若是此时返回咸阳,至少也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