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十里外,乌泱泱列阵整齐,军容肃严的楚军,金蝉毫无波澜,反倒拿起桌上的茶盏,浅尝了一口。
不得不说,中原之大绝非目光所能及,也非腿脚可以丈量。
单说这茶叶。
秦、唐、韩就有不下十几种不同的风味。
“将军,是否需要给您备兵?”
如今的苏南与同期第一波加入金家军的几个,都已经跻身万人将之列。
为可造之材。
“不用,一切交给蒙武便可。”
金蝉目视前方开口道。
国力、兵力的比拼。
这才是国战最原本的样子。
而这一次秦、楚交战,金蝉不单要让项羽找不到任何失败的借口。
也要告诉天下所有人,秦国一统中原,已无人可以左右。
随着烈日高悬,如同一轮燃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下方着汝宁城。
午时的钟声刚刚敲响。
一个“杀”字便响彻天地。
只见庞大的楚军,分为五路冲向汝宁城。
其中三路与秦军正面对抗。
另外两路,则是朝着外围行军,然后直取东、西二门。
项羽骑着乌骓一骑绝尘,独自率领一路大军。
而在他的后方,虞薇、钟离昧攻左,龙且、英布、虞子期伐右。
至于东、西两路,则是景缺、昭阳二人,各带着攻城器械和八万从军。
“弓弩手,三轮齐射!”
“骑军两纵包夹,冲散敌人阵型。”
“蒙恬、杨瑞和,切断对方左右两翼与主军汇合的路线。”
蒙武这人虽然勇猛好斗,但正经作战时,却是理智的可怕。
并且对于兵法的熟用,直逼一生从无败绩的白起。
随着站在楼车上的传令官挥动军旗。
只见秦军方阵这边也动了起来。
平原上。
从天空俯视。
秦、楚两军就好似泾渭交汇处,两股颜色不一样的河流互相对撞,谁都不退让一分,也冲不进去一毫。
秦军的箭矢如蝗虫般遮天蔽日,密密麻麻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楚军士兵们举起盾牌,那箭雨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如暴雨打在铁皮上的爆鸣声。
每一声都伴随着盾牌后的士兵们痛苦的闷哼。
有的箭矢穿透盾牌,深深刺入士兵的身体,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三轮齐射后。
两军正式交锋。
楚军的长刀挥舞,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片血花,将秦人的头颅被砍下,鲜血如柱般冲向天空,喷洒在周围的士兵身上。
秦军的长枪则如毒蛇般迅速刺出,刺穿楚人的胸膛,带出的内脏洒落在地,血腥之气令人作呕。
双方的士兵们在死亡的边缘疯狂地厮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
每一秒都有人倒下,尸体很快堆积如山。
有被拦腰斩断的士兵,在临死前还紧紧地抱住敌人,用牙齿咬向对方小腿。
还有被长枪贯穿眼眶,人已死,但手中长刀仍旧挥下。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虽然楚军人数占优。
但秦人更为勇猛。
一时间竟然平分秋色。
很快。
将与将的碰撞,把第一天的战争推到了最高潮。
只见蒙武与项羽厮杀在了一起。
一个是高傲的霸王,一个是守卫中原西域多年的好战狂人。
而另外两边。
蒙恬面对虞薇、钟离昧两人,虽不落于下风,但也讨不得半点便宜。
至于杨瑞和,虽为老将,但追随过白起的他,岂会被三个小儿难住。
此时的城楼上。
金蝉看着从东、西两门袭来攻城的楚军,只是淡定的从椅子上起身。
然后跨上旁边白龙驹,拔出腰间鱼腹,独自一人承担起了守城的重任。
渐渐的。
天空被战场上的烟尘染成了暗红色,仿佛是被鲜血浸透。
太阳在这一片血腥中缓缓西斜,余晖洒在这片惨绝人寰的战场上。
随着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响起。
还活着的人这才喘了一口气,朝着各自的营地退了下去。
开锅起灶,短暂的放松了下来。
仅仅第一天,双方共计伤亡人数就有十万之多。
而今日一战,最让人惊奇的则是蒙武。
原本已经不是项羽对手的他,在带上了那副来自西域的青铜面具后,则爆发出了一股不属于中原人所拥有的气势。
一时间,竟能和重瞳状态下的霸王项羽战成了平手。
第二天。
项羽改变了昨日的排兵布阵。
将原本去攻汝宁城的景却、昭阳二人召回。
让其带兵二十万,攻下秦军兵力薄弱,由蒙毅、王贲和李信所驻守的第二城池。
大军这边则是迁移到汝宁城城北,以断掉秦军支援为主,冲阵为次。
甚至还下令,若是秦军不冲锋,便只在营前叫阵。
至于后方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