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曲江头。
繁华池,画满袖。
烛火、灯笼,将夜晚的曲江照的通亮。
但往日热闹的湖畔,今日却无文人骚客在此作乐寻欢。
只有大唐的金吾卫严守四周。
乘舟而过。
金蝉和小洛阳,一路来到了曲江湖畔的一座亭中。
亭子不大,并且四周挂上了遮风的帘帐。
这里没有宫女、太伺候监,但圆桌上却早已摆满了长安的美食和佳酿。
“金蝉,你怎么才来啊!”
褪去女王的凤袍,李楹台仿佛又变成了往日那个活泼而又英姿飒爽的少女。
开心欢喜,还有一份久违的娇羞,全都印在脸上,没有丝毫遮掩。
远远看见的金蝉后,便快步跑上前去,毫不避讳的扑在了心念之人的怀里。
“我一收到唐王陛下的邀请,这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左手环腰,右手抚颈,金蝉打趣的说道。
“哼,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李楹台聪明,但她清楚金蝉比她更聪明。
之前那些小伎俩,根本就没打算瞒着。
“哈哈,哪有啊!如今你越来越有一国之王的风范,我是打心里为你高兴。”
金蝉轻笑两声。
而这话也并非假言假语。
“小丫头,快一年没见,你有没有想姐姐我啊!”
仅仅相拥了数秒后,李楹台居然就挣开了金蝉的怀抱。
反而朝前移身三步,弯下腰,左右两手轻轻掐着小洛阳的两个脸颊,笑嘻嘻的问道。
“大姐姐,疼!”
三人朝着亭内走去。
只见风姿依旧绰约,曾经长安第一美人,武丽,早已起身。
虽然她身为唐国的太后,但却向着金蝉屈膝行礼。
而在她的身旁,还摆放着一张小小的摇床。
不出意外的话,里面躺着的应该是金蝉和李楹台的两个孩子。
“男孩是其华,女孩是盼兮,小名按你起的叫做十五和月亮。”
看到金蝉来到摇床边,抱起里面的两个孩子后,李楹台笑着说道。
“李其华,李盼兮,嗯.......,的确比李十五和李月亮好听一些。”
金蝉看着怀中自己的两个孩子,心头有种难以言语的奇怪感觉。
虽有成为人父的愉悦,但也有种模糊不清的想法。
华阳所生的“苏”,嬴楼那边也曾去看望过好几次。
如今又看到其华和盼兮后,喜悦自然是有,但却少了份原本该有的激动。
“这两个孩子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金蝉先是顿了顿,然后转身问向李楹台。
“特别?那自然是有的,你的孩子岂会普通!”
“十五、月亮,你俩自己说给你们爹爹听吧。”
李楹台这突然的一句,金蝉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见怀里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爹,爹,你怎么才来看我们啊?我们想爹了!”
十五和月亮两个小婴儿张开小嘴,嗦着手指,吧唧吧唧的吐出稚嫩的童声。
“他.....们会说话?”
金蝉愣住了,十五和月亮顶多也就两三个月大小,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从他俩出生的那一刻算起,三天便会开口吐言,九天便能下地奔走,十二天识字,十五天览书,现在我这宫内的书卷都已经被这两混小子看了个七七八八。”
“你别看这两小子长的不大,而且还肉呼呼的,但我这皇宫内的太监,几乎全被他俩揍了个一遍,就连我身边的太监,唉,换了有三个了吧。”
李楹台长吐一口气。
然后便坐在了椅子上,撑着手肘扶着额头。
稍过了几个呼吸后,才为自己斟了一杯满酒,扬起细长白嫩的脖颈,一饮而尽。
“娘,你说错了,不是三个,是四个,不过这可不是我做的,都是小妹做的。”
十五伸手指向妹妹月亮,便开始向李楹台告状。
“皮痒了是吗?居然敢告我的状。”
两个小家伙猛的一下,便从金蝉的怀里挣脱而出。
力量之大就连金蝉自己都觉得意外。
而此时的亭子内。
只见两个还穿着裹肚,光着屁股的小婴儿,上蹿下跳,连挂在高处的帘子,都被两个小家伙扯了下来。
一时间寒风吹入,三个女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都给我停下来。”
金蝉装出生气的模样,怒喝一声。
而两个小家伙倒出奇听话,居然说停就停。
甚至还主动走到了金蝉的身前,趴在地上撅起了圆鼓鼓的屁股。
“这是在干吗?”
金蝉望向李楹台问道。
“每次我们犯错,娘都要打屁股,爹,等会你轻点啊,十五怕疼!”
“月亮也怕疼!”
两个小家伙说完,便转过头去又开始互相打闹了起来。
“这........”
金蝉蠕动喉结,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
教育孩子,他虽有两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