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天下,为了百姓!”
轲、聂政、要离三人互望一眼,嘴里同时默契的轻念一句后,便双腿朝胯下白马一夹,各自手握武器直接俯冲而下。
三双眸子中闪着平淡的亮光,无半分心系生死的悲壮。
轲、聂政、要离,均是吕不为早年游历中原时收揽到座下的门客,三人都是战争遗孤,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友。
若不是吕不为举手相助,恐怕早就成为了田间的一堆枯骨。
“杀!”
一向只隐藏在暗处,出手便是取人性命的“轲”,此时却一反常态,仰天怒吼。
随着这声“杀”字落下。
只见“轲”左右各握一柄银亮的匕首,从马背上瞬间消失,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而后。
前方的三国联军中,最前排的一行士兵,就像是秋收割麦般,整整齐齐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一刀。
一人只用一刀,“轲”便将匕首准确无误的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而他那鬼魅的身影,在收割了几十条性命后,对方都无人察觉到“轲”的存在。
“方术,撒豆成兵!”
马背上的要离也紧随其后,而熟用一手方术的他,在“鱼龙混目”上的造诣甚至还要高于堂前燕不少。
天黄、云舒。
无数片嫩芽绿叶,被一股强风卷向空中,然后散落到了三国联军的人群中。
而就在绿叶沾地的一瞬间。
只听砰、砰、砰,一连串好似鞭炮一样声音炸响,紧接着便是十万黑甲秦军,突然出现在了对方的阵营之中。
十万秦军凭空出现。
一下子便让楚、唐、齐三国慌了阵脚。
只是短暂的几秒过后,他们便发现,这些秦军虽然挥舞兵戈,但却无法伤人分毫。
不过随着要离带人冲乱敌军阵营后,三国的士兵们便发现这些人无论是真或者假,他们都得全力应对。
因为这一柄柄砍向他们的利刃,总会有一柄是真的。
函谷关外的两侧全是山崖峭壁,通道狭窄不过百米宽而已。
这也导致廉颇无法下令让百万将士同时一拥而上,只能一波一波的冲关。
而秦国这边也正是这个原因。
所以每当吊桥放下时,无需出兵太多便可牵制对方。
属于是进可攻、退可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关楼顶上的吕不为,在看到轲、要离、聂政三人的表现后,嘴角那上扬的弧度越来越高。
甚至让手下给自己拿来了一壶来自咸阳的美酒,一边独饮,一边俯视下方的战场。
“本相主导这场函谷关之战,只需固守便可退敌,不过这种方式,整个大秦也就只有本相我能够做到,就算是大王也可不行!”
吕不为的表情越来越得意,甚至将酒杯推到一旁,直接对着壶嘴喝了起来。
“大人,这是为何啊?”
一头黑不溜秋的巨汉,一边撕扯着一根猪腿,一边满嘴流油的问道。
吕不为手下五将,唯独这朱亥从不遮面。
此人不但身高十一尺,体重更是比肩四个成年人,大大的将军肚无论春夏秋冬,日日暴露在外面,皮肤黝黑如炭,天生神力。
而朱亥也是五将中唯一个没有悲惨身世的人,不过早年身为屠户的朱亥,宰掉的牲口在卖出去前,便被他自己吃的一干二净。
之所以跟着吕不为,只是因为吕不为曾许诺过他能够随时吃肉,吃各种肉,而且顿顿吃饱。
“亥啊,凭你的智慧,这件事情我很难给你解释的通!”
吕不为微微一笑,给朱亥斟满一碗酒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俺不喝酒,一口就醉的玩意,不好喝!”
只见朱亥看到酒碗后连连摇头,似乎已经忘了吕不为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赢楚,你错了,大王,你也错了,一统中原,并不只是靠国运和兵力!”
吕不为眯起双眼,自言自语。
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年轻时,自己和赢楚两人在雨中的凉亭下,煮酒长谈的画面。
也想到了数月前,前往终南山的途中,与嬴楼在的军帐内论天下的场景。
这一次。
吕不为让轲、要离、聂政三人领兵出战,并不是为了击溃来犯之敌,而是为了示威在军中造势而已。
出发前也曾交代过,不要与廉颇、项羽、李存孝几人交战。
毕竟这三人名冠天下,暂时还不是他们可以力敌的。
不过,世间的所有事情,就算计划的再完美,但大部分都会出现意外。
就比如此时的函谷关下。
廉颇带着项羽几人已经来到了关门前,距离“轲”他们也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而已。
“老夫需要时间,你们三人守住四周,不许任何人接近我二十步以内。”
说罢。
只见廉颇闭起双眼,将名为“战国”的长枪拿在手中,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
“这老头要干吗?”
就算身处战场的核心,李存孝依旧傲慢到无视周边的刀光剑影。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