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去你娘的!”
这一刻,金蝉的感性第一次压制了理性。
就连在桃花源里听到的那些腌臜之词,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左手的黄铜铃不断的摇晃,将地上的羊水和砂石卷起朝着成蟜的身上砸去,将小嬴楼们冲散到了四周。
而右手的青檀,则是同样冒出几根乳白色的触手,拦在了老道士的身前。
“成蟜,你没事吧?”金蝉脱口而出。
而成蟜本就残缺的上半身,如今又少了七七八八。
不过还没有彻底的“死去”的原因,估计和脸上的青铜面具有关。
“哥......?不对,你是?”
熟悉的口吻,让意识有些混乱的成蟜差点把金蝉认成了嬴楼。
“成蟜,是我,嬴楼!”
金蝉一只手抱起成蟜的身躯,另一只手轻抚在青铜面具之上。
虽然这面具是导致这一切的元凶,但金蝉此时却不敢轻易将其拿下。
毕竟成蟜这样子,若是换成普通人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哥,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样子了?”
这可能就是兄弟间的默契吧。
哪怕金蝉与嬴楼的外貌有所差别,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是不会变的。
仅仅只是刹那之后,成蟜便在潜意识中相信了金蝉所说的话。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别乱动!”
金蝉一口咬破手腕,任凭鲜血流入成蟜的嘴里。
本想靠着自己这长生不灭的血肉,让成蟜的下半身重新长出。
但出乎意料的是。
这血水在灌入成蟜的嘴里后,便会顺着喉管又流向了地上,似乎就连一滴都不会被吸收。
“哥,我已经死了,几个月前就已经被那个老王八蛋杀了,我知道你这举动是想救我,但没用的!”
躺在金蝉怀里的成蟜摇了摇头后,便轻轻拨开那流血的手。
语气中的落寞,如枯枝上的寒鸦一样悲鸣。
“嬴启要叛变,他要杀你篡位!”
“虽然我不清楚他到底都要做什么,但或许和国运有关。”
成蟜指了指远处被羊水和碎石冲散的小嬴楼。
因为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随时死去,成蟜索性趁着还有意识时,将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包括那个老道士当初是怎么杀了自己的。
“哥,你赶快逃走,然后发兵雍城趁早去杀了嬴启,我已经没救了,你不要再管我了!”
“那个老道士不一般,不是咱们兄弟能对付的,我帮你拦下他,你赶紧逃走!”
说罢。
成蟜便推开金蝉,靠着肋骨下面仅存的五六根触手拖着自己,朝老道士的方向蠕动前行。
虽然此时的成蟜,就像是一个被人玩烂了的木偶。
但除了大脑稍许有些混乱外,身体上却没有一丝痛感。
甚至就连力气,也大了平时数百倍不止。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金蝉挡在了成蟜的身前,眼神中杀意如刀般的盯向前方。
自从弄死了桃花源那帮贱民后,这还是金蝉第一次爆发出了如此浓烈又纯粹的杀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心里暗自发誓,若是成蟜真的有了什么意外。
自己一定让要用最残忍的手段,让这个老道士和嬴启给成蟜陪葬。
“呦,这不是赵道友的黄铜铃嘛,它怎么会落在了你的手里?”
老道士用三味真火斩断了青檀的触手后,面色如常一脸轻松的问向金蝉。
不过虽是问话,但这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含糊。
只见燃烧着三味真火的火烛,此时烈焰滔天。
就连远处能淹没半个杜邑郡的羊水,都被高温瞬间蒸发。
金蝉身体表面的皮肤,一边被灼烧,一边慢慢恢复。
“能为道爷的计划牺牲,你何必沮丧、生气呢?”
“待道爷将这秦国的国运全部收入囊中后,定会引气入脏完成那五气朝元,到时候你们这些人,也算是道爷我成仙路上的一件功德啊!”
赤色的火焰变为了绚丽的五彩,在老道士的身后形成了一幅壮阔的空中楼阁、黄金城池画卷。
楼上楼三十有三天,玉中玉白玉做京都
画卷里这些楼台层层叠叠割开一方世界,仿佛能直通天际。
仙女们在里面踏云飞舞,轻盈而又梦幻。
三十三天的神仙们翻手云覆手雨,轻轻一抬指,下方的人间大地就会降下玉露甘润。
微微跺脚便是海枯山崩、瘟疫弥漫。
“哈哈,道爷我想象中的白玉京漂亮吗?用不了多久,本道爷就会亲自飞往那片地方!”
说罢。
只见老道士轻轻一抬手,只见火焰画卷上的几个仙女,便掉头冲着金蝉飞来。
“哥,小心!”
成蟜想都没想,便挡在了金蝉的身前。
但飞来的仙女们,似乎像是有神志一般,只是轻轻扭动了一下纤细的腰身,便绕过了成蟜。
“该你了,给我灭了这老王八!”
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