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今日有些劳累,你让太子先回东宫去吧!”
武丽连忙用右手撑住太阳穴,慵懒的半躺在了床上。
而另一只手,则捂着嘴巴打起了长长的哈欠。
“王后殿下,太子回宫虽已有三日,但一直有事未曾来拜见您,要不您还是见一面吧!”
老太监把脑袋磕在地上,身体蜷成一团。
虽然看起来姿态卑微,但武丽总觉得这说话的态度有些问题。
“不了,本宫有些头痛,还是让太子明日再来吧!”
毕竟李泰是王后的亲儿子,若是现在穿帮可就要坏了明日的大事。
以防万一,武丽还是严声拒绝道。
顺势挥了下手,示意自己要入寝了。
“母后,您怎么连儿臣都不愿见了?”
突然。
王后的寝宫门口。
只见李泰穿着只有唐王才能穿的金凤袍,踏在紫檀木的地板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昂首自信的样子,与在蜀都时的那种轻浮、幼稚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泰儿!”
模仿着王后平日里的用词,武丽轻开秀口。
但不知为何,眼前的李泰给她一种完全看不透的感觉。
“母后,万福金安。”
李泰的目光在寝宫内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坐在凤榻上的“王后”身上。
然后微微躬身,朝着武丽请安道。
“泰儿起身吧,本宫今夜有些头痛,你也早回东宫去歇息吧。”
武丽继续装出虚弱无力的困乏样子,试图让李泰赶紧回宫。
“母后,姐姐回来了!”
李泰的声音不大,但不知为何却让武丽浑身发冷。
“本宫知道!”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武丽回道。
“母后,如今我已长大,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伤害姐姐。”
李泰抬起头,用着冷冽如冰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自己的亲生母亲。
同一时间。
深夜的咸阳城、国相府。
沉睡中的吕不为被管家突然叫醒。
“国相大人,宫中来急报,大王.....,大王他动用了一丝国运。”
管家颤颤巍巍,就连说话都变的结巴了起来。
若是没有记错,这还是秦王嬴楼登基以来,头一次动用国运。
“什么?嬴楼居然会动用国运?”
“他是不想活了吗?”
吕不为瞬间困意全无,连鞋都没穿便快步走到了窗边,朝着阿房宫的方向望去。
动用国运,必会受到国之不祥的反噬。
以嬴楼那副身躯,仅仅让玉玺镶在体内就耗了他的半条命。
“三国伐秦的大军还未来到函谷关下,嬴楼这小子到底是想干吗?”
吕不为凝望着天空,低声自语道。
而远在万里外的长安。
忙活了一晚上的金蝉终于伸着懒腰,从偏房内走了出来。
“拿好,这是我改良后的灵药,每人三颗给暗字营的兄弟们发下去,让他们含在口中,若是赵归真的血符反噬,直接吞下便可,身受重伤了也可服用。”
昨夜。
金蝉把心头肉和脑髓,这种肉体上最精华的部位,结合草灰、面粉搓成了一颗颗类似丹药的小肉丸。
“遵命!”
苏去疾连忙应道,然后把金蝉递过来的布袋,分发给了下面的人。
此时距离午时,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金蝉换上千人皮,变成了一副少女的模样。
反正普渡贤师又没人见过,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大人,这是按您吩咐,我今早去集市上专门挑选的。”
苏去疾把一身洁白的观音帔,放在了金蝉的身边。
心里却悄悄暗叹,金蝉这变身为女子的手段,简直就和南荒的那位一样神通广大。
“出发,前往大明宫!”
换上观音帔的金蝉,这仪态和气质倒还真和普渡贤师有几分相似。
此时的暗字营中。
男人们剃光了头发换上了白色的僧衣,手里则拿着念珠,嘴里叨叨着提前背好的佛经。
二十来个和红良玉一样的女子们。
同样也换上了僧衣,只不过每人的脸上都戴上了面纱,让人看不出面貌。
而这样的装扮,只是为了让混入人群的李楹台,不被眼尖的老臣和唐王提前认出来。
城南、城北、城东。
三队浩浩荡荡白衣僧人,举着普渡贤师字号的佛幡,同时朝着大明宫的丹凤门走去。
这样的场面,让长安城的百姓们纷纷跪地礼拜。
口中一起呼着“普渡贤师”四个字。
甚至有些极端的信徒,冲入了队伍中想要一睹“普渡贤师”的真容。
距离午时还差三刻。
暗字营的三队人马就已经汇聚在了雄伟的丹凤门下。
五阙城门高达百丈,象征着唐国的门面。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门上,就好似给这扇门面镀了层金漆一般。
而此时。
数千金吾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