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轻轻拍了拍之后,吴丹心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就缓过来了。
于是她抬起头,眼里还噙着泪花回答道:“没,没事。是我自己容易害怕,不怪你。谢谢你。”
见她不打算多说,程酒也就不问了。只是站起身,捡回了开信刀,伸手把吴丹心拉了起来。
程酒揽着吴丹心的肩回写字台前,把开信刀放在她的手边:“那你先继续裁封皮,我再去找找其他地方。”
吴丹心点了点头,接过开信刀继续之前的动作。
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简无忧低声说道:“心理有阴影的人已经很难活在阳光下了,除非永不放弃自我拯救。”
阴影吗?听到简无忧低语的瞬间,程酒朝她看了过去,却发现她的眼睛像是失了焦,只留下化不开的悲伤。
“这位师爷枕头下塞了不少东西。”陆轩睿突然出声,打破了略显沉郁的氛围。
魏师爷床上的两个枕头被陆轩睿拆得干干净净,一个枕头里面塞着一封信,另一个夹缝里卡着一沓空白信纸。
他拿起空白信纸对着光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印记,便问到:“书桌那儿有铅笔吗?”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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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吴丹心肯定的答复,陆轩睿把空白信纸递给程酒拿去了写字台。
不过片刻,他就分享起信件内容来:“是魏师爷的口吻,跟某人约定1月17日子时三刻,里应外合劫走珉城码头的盘尼西林。难不成他早就跟江尚游搭上线了?”
还没推测完,就听到吴丹心的声音:“只怕没这么简单哦,封皮里也是一封魏师爷口吻的信件,但内容截然不同。写的是1月17日丑时三刻,护送盘尼西林进倭国封锁线。呵,还是个汉奸。”
简无忧分别从两人手里拿走信比对后发现,这两封信上的字迹粗看起来一致,但吴丹心从《孙子兵法》里掏出来的那封信,笔画里的钩要圆润许多。
想来,这两封信里至少有一封是伪造的。
这时,那张空白信纸上的字也被程酒涂了出来,上面是写给眺珠的留言:“久闻眺珠小姐芳名,魏某心驰神往。得知小姐心善,须得提醒,心善者,未必有好报。时局未定,何事该做,何人可帮,小姐心中须得有数。倘若无法把握其中分寸,魏某随时恭候小姐前来深谈。”
“这篇拽文的玩意儿不出意外就是魏师爷自己写的,这里头字的钩是圆的。所以里应外合那封信是伪造的,”简无忧拿着信纸比对字迹,同时也在琢磨,“可是为什么呢?伪造的信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嫁祸?还是说江尚游消息被魏师爷截了?”
吴丹心瞅了瞅魏师爷给眺珠的留言,又环视这个房间的布置,下意识对魏师爷有了一种厌恶:“给眺珠的留言,最后这句是威胁吧?总觉得这个魏师爷对眺珠没安好心。”
陆轩睿站在床边挥了挥手里刚刚找到的小册子,肯定了吴丹心的猜测:“贵宾登记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