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阿生走过来，刚发出一点声音就被越嵩一个眼神制止。
他立刻噤声，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越嵩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然后轻轻关上害车门。
“？”阿生一头雾水，用眼神询问他是还有什么事没做吗？怎么不上车呢。
身后还有跟上来的校领导，见状也有些诧异，询问他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没事，您先回去忙吧。”
越嵩不似顾叙，待人处事没有那么热情，也懒得客套。
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懒得解释。
还是阿生笑了笑，和校领导解释了两句。
目送对方离开后，阿生默默叹了口气，转身看过去，越嵩靠在车边正在低头点烟。
附近还有学生，阿生轻咳一声，“要不上车抽呢，这里会被拍到的。”
越嵩置若罔闻，将烟点燃，他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几个烟圈。
隔了会儿才回：“又不是明星，注意这些做什么。”
“这不是有损您的高大形象嘛，万一影响到公司……”
“那不是还有顾叙？天塌了他顶着。”越嵩躺平的心安理得，“他平时在外面装装样子就够了，我没空做戏。”
阿生无言以对。
他以为越嵩只是想抽烟了，劝不动就陪在外面。
环顾四周，他想到什么，好奇的问：“我刚刚看到在台下看到顾小姐了。不过她好像提前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还以为结束了能打个招呼呢。”
“时间充足，要不约她出来喝杯咖啡？”
阿生提出建议。
希望越嵩可以把握住机会。
本来一个港城一个京市，见一面不容易。更何况这么巧，距离缩短到只有几公里，这还不见？天理难容啊。
“送上门的把妹机会诶，老板，醒醒吧。”
“也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热爱工作。瞧，顾总隔三差五还休假呢，据说好像是恋爱了。”
“顶头上司都这样了，您也得向他学习啊。”
闻言，越嵩笑着掸了掸烟灰，觉得有点意思。
“我要是向他学习，估计以后就没他什么事了。你大概不会再看到他有休假的那一天了。”
阿生没听懂这话里的深意。
只以为是一句寻常不过的调侃。
一支烟很快燃尽。
京市今天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还起了风，比港城气温还要低。
阿生穿着西装外套，冻得鼻尖发红，见状以为终于能上车了。
他上前，如往常一般，动作自然娴熟的帮越嵩打开后座车门。
还没扣下去，就被拦住。
“再等等。”
“……”阿生被迫收回手，“您真的在等人？”
他怎么不知道啊。
仔细回忆了一下，老板毕业有几年了，在学校里认识的也就是那几位老师，刚刚也都见过了。
还能有谁啊？
顾缈？
——
商务车后座宽敞，顾缈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谁知道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有一只似狼似犬的动物一直在追她，就像小时候看过的广告片。
她走投无路爬上树，抱着脆弱的树枝低头向下看。
狼犬眼眸深邃，在黑夜中闪着幽光，摇着尾巴，慢悠悠的在树下打圈，似是在斟酌，是爬上来一口咬死她，还是放她一马。
不等狼犬做出选择，托在脸颊旁边的手突然一滑。
头猛地砸下去，顾缈惊醒，心脏突突直跳。好在及时用手垫住了下巴，才不至于发生悲剧。
深吸了一口气，瞌睡已经完全醒了。
顾缈坐直身子打量着周围，这才想起来自己提前离席，此时正在越嵩的车上。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她睡了快二十分钟，车上依旧只有她一人。
本来她刚上来的时候是有个司机的，对方和她打了个招呼就下去了。
倏地，目光定格在车窗上的一抹阴影上。
男人倚靠在车前，背对着她的方向只露给她一截被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来的精壮腰身。
身材不错，就是看不出来是谁。
收回思绪，视线一转，顾缈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熟人。
越嵩那个助理，好像姓陈。
他们前两天才见过。
对方侧身面向她，正在和靠在车前的身影说话。
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助，自然是老板在哪儿，他在哪儿了。
也就是说，站在车前的是越嵩。
她悄悄观察了一下，车窗隔音太好，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但陈助理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耐人寻味。
等了会儿，外面的两人还没有打算上车，顾缈有些急，倾身上前降下那边的车窗，冷不丁出声：“那个，你们要不然上来聊呢？”
“……”
她一出声，吓得阿生眼皮子狠狠一跳，他这个角度能第一时间看到顾缈的脸。
而越嵩则是只听到了她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还软软的嗓音，带着一丝鼻音。语气不解疑惑听着的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