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寅不是说他喜欢甜品吗?为什么我们吃糖他总是不开心?”
知惠:“我也不知道啊,他吃的甜品对我来说都太淡了。”
什么豆沙包、奶饽饽、双皮奶之类秦追自己吃的小点心,其甜度对通感六人组的其他五个孩子来说都过于寡淡无味,甜食过激爱好者露娜则认为那些东西不配叫甜品,哪怕秦追是她的游泳教练,她也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据说格里沙在这件事上和她一拍即合。
但很快,大家的关注度又回到八卦上,这一刻,秦追的语言天赋在八卦这一核动力的推进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他拉住一个人就开始飚申城话。
那个人也balabala。
金子来和柳如珑抓耳挠腮:“说什么了?里面怎么回事啊?”
而侯盛元还在试图往里头挤,声嘶力竭地大喊:“让一让让一让,我是武馆总教头的师弟!自己人,让我进去!”
场面一片混乱,最后您猜怎么着?诶,秦追问完事情的经过,靠着体型优势率先钻到围观人群第一排,蹦着大喊。
“我是卫盛炎总教头师弟的徒弟秦追,让我进去!师伯!师伯!”
卫盛炎被喊出来,就看到一个约莫八、九岁的漂亮孩子正蹦豆一样的喊着自己,他应道:“诶,我是卫盛炎,你说你是我师侄,那你师傅十岁前叫什么?”
这题秦追会,金子来教过,他响亮地回道:“侯狲子!”
侯盛元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叫侯盛元!”
卫盛炎当即热泪盈眶:“你的确是我的亲师侄,来,师伯领你进去。”他牵住秦追的小手,带着孩子往里走。
侯盛元还在大喊:“师兄!我是狲子啊!我在这呢!师兄!”
进了武馆内,卫盛炎突然双手托住秦追腋下,秦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卫盛炎举起放到桌子上。
卫盛炎平视着他:“你师傅当初和我分开时还穿走我一条裤子,这事你知道吗?”
秦追:“他说和你感情很好,常穿同一条裤子、穿同一双鞋,用同一盆水洗脸。”不然侯盛元也不会那么自信地带秦追南下找师兄玩。
卫盛炎:“水是我打好了想自己用的,他却先我一步用了,鞋底是我娘纳的,裤子是我亲手缝的。”
格里沙看了一眼:“嗯,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看到鲸鱼,我们运气不错。”
“鲸鱼啊——”秦追拉长了声音,“我乘船去过很多地方,跨越亚洲大陆,越过大西洋,之前只在火地岛省的海边看到过它们,今天是第二次。”
那在夜色中于海浪中翻滚的鲸游动着,嬉闹着,跃出巴伦支海又潜入水中,巨大的尾最后没入海面。
直到太阳升起,朝霞从天空的边缘开始燃烧,秦追再次吻了格里沙。
“我爱你,格鲁什卡。”
“无论昼夜,你都高悬于我的心中,索尼斯卡。”
即使他们的关系只能在海面之下,如同深潜的鲸,依然有着温暖格里沙灵魂的力量,而这就是秦追想要的。
他想要格里沙,然后他得到了。
第 313 章 诱人
秦追发了点低烧,吃了消炎药,按时清洁换药,躺了两天,虽然大腿肌肉还有被撕裂的痛感,起码走路时看不出异样了。
格里沙再也不遮掩自己粘人的本性,每天下班以后就到秦追住的旅馆,爬窗跳进他的房间,两人在不大的床上挤挤抱抱。
即使秦追还伤着,他们做不了什么,只这么抱着也足以让他们开心。
秦追一点也没有去其他地方游玩的意思,就这么停留在可以看见巴伦支海的海边旅馆里,每天吃着当地菜,在温暖的酒馆里找个角落坐下,摊开纸张写论文。
有时候,秦追会去海边看海浪,这儿的生态环境不错,日日乘船出海,便又见到了两次鲸鱼。
再有就是骑着马去附近的绿色苔原,这些冻土层长不出树木,但还是有些顽强的青苔与野草在上面生长,和雪橇犬们一起拍合影,吃当地新打捞起来的扇贝、北极贝、海胆,价格比其他地方便宜得多,味道却相当不错。
趁着格里沙有空陪他吃饭的时候,秦追还亮了一手厨艺,拿着白兰地炖了个海鲜锅,和小熊挨在一块儿吃海鲜。
格里沙满嘴都是“真好吃”,这既是实话,又是“寅寅做什么都好”的偏爱,雅克夫看着他俩都牙疼。
但雅克夫知道,秦追是为了格里沙才选择停留在摩尔曼斯克,不然他大可以用剩余的时间去其他地方看看,比如莫斯科,这个人到苏联来,却连首都都没有去。
人的一生有时会被形容成一出戏剧,喜剧、悲剧、默剧,亦或者是小说。
而迈特.威尔逊、爱娃的短暂一生,只有末段的只言片语被留在了这本日记上,秦追不知道他们具体经历过什么,这本日记也实在是像一个杀人的疯子的自述。
本.布鲁顿的尸检结果显示,他的背面被人用刀子写了字,是“复仇”的单词。
如果这具尸体在腐烂完之前就被发现的话,那么这个单词也会被发现,警方便会调查死者生前做过什么,以及被他害死的人的现存家属,终有一天,警方会摸到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