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摇铃,哥们为你两肋插刀。”
秦追心思一下就跑开了,摇铃?跳大神那样拿着铃铛一直摇吗?他依稀记得母亲给他请过一次萨满,对方也是拿着个铃铛一直摇,感觉是个力气活呢。
如果联系别人这么麻烦的话,不知道原主身体怎么样啊。
“对了,霞姐跟你领导那边都说好了,这几天不用去公司了,综艺三天后拍,等第一周录完再说。”
秦追还记着明天要上班,正苦恼不知道怎么解决,江烨的话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好的,秦秦。”
“那不打扰你休息,下午霞姐会安排人过来给你捯饬一下,打你电话记得接啊。”江烨就跟怕他反悔一样,一溜烟就跑了:“我先撤,还有工作。”
江烨走后,秦追坐在沙发上发起了呆。
他抬起搭在膝盖上不太好看的手,借着阳光,仔细观察着。
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还有一些黄渍,闻着像大烟的味道。
父亲管得严,这些东西是绝对不允许他们碰的。
而原先手指指节上,日复一日练字练出来的茧子,再也摸不到了。
这不是他的手,他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虽然跟自己原本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但那也不是他。
他是翰林学士,太子太傅秦渊的幼子。
他的母亲是今上唯一的妹妹长阳公主。
他的兄长是大衍朝战功赫赫的凌云将军。
他是秦追,字九皋。是秦家芝兰玉树的小公子。
他于春日失足溺亡。
现在,他复生在一个陌生朝代的年轻人身上,他叫秦贺停。
想到这里,秦追有些伤感地吸了吸鼻子。
忽然脑子一僵。
等会儿,刚刚江烨走的候说了什么来着?三天之后他要就要去“拍综艺”了?
他还什么都不会呀!
金子来揉着下巴,看两个名旦抱一块,嘴里嘀嘀咕咕:“还风姿不减呢,我看是天天下地吧?以前皮肤多白一人,现在蜡黄蜡黄的,血色都不见了。”
秦追打量着侯盛元,这位曾经名震京城的刀马旦眼角嘴角都有了皱纹,五官只是清秀,眼睛不大,但骨相很好,挂得住皮肉,因而并不显老,个子是这个时代罕见的高,起码一米七五,只是通身发黄。
他掏出手帕走过去,递给侯盛元:“您擦擦汗。”
侯盛元不知这小孩是谁,见他和金子来站一块,便知是自己人,接过手帕感激道:“谢谢小友,你是?”
“秦追。”秦追伸手示意把手帕还自己。
侯盛元却说:“你的手帕也黄了,我洗了再还你。”
秦追看着那白色棉帕上浅淡的黄痕,心中判断着,皮肤黄染,连汗水也有这样的症状,是典型的黄疸。
他眨了眨眼,问道:“你右上腹痛吗?”
第 42 章 拜师
“脉象滑数,黄疸,右上腹疼痛,右侧肩背也不舒服,腹痛、腹胀、恶心、呕吐,躺下,我给你触诊。”
秦追搓搓小手,但这会儿都十二月了,即使穿着一身棉衣,他的手脚依然冰冰凉,往侯盛元腹部一摸,侯盛元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到底是前天下第一刀马旦,身手真俊。
侯盛元捂着肚子,瞪着眼:“孩子,我有个暖婆子,你先拿去捂捂手行不?”
秦追的手冰得患者腹部全绷着,这怎么做触诊?秦追只好接过暖婆子,坐到一边的热炕上,顺便把上辈子用过的“自己养自己”模式打开。
他回忆着背过的医书病案,小儿四肢冰凉多半是阳虚,大夫一般会鼓励多吃牛羊鸡、黄鳝、泥鳅等温热的食物,搭配小儿健脾的汤药,多晒太阳多运动,孩子就不虚了。
但秦追处于孝期,吃点鸡蛋就不错了,吃肉不太行,他琢磨了一下,对五福说:“待会在村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地方卖糯米和红糖的,我吃个甜糯米饭补补。”
侯盛元、金子来、柳如珑三个看着秦追这给自己调理的老大夫架势,都觉得这娃怪可爱的,嘴角便勾起,露出慈爱的姨母笑。
自从那天过后,陶晓梅有段时间没看见那小孩儿。
转过周来,被人在小超市的门缝里面塞了个牛皮信封,里面是崭新的三百块,正正经经还有封手写感谢信。
【感谢热心市民陶女士】
陶晓梅觉得这钱给多了,心里有点过不去,想着下次见面怎么也给人退一百。
字倒是写得真不错,铁画银钩,荣兴风流。
陶晓梅打开信看了又看,没舍得丢,合着那一百块一起给夹在架子的书立后面了。
格里沙最近很忙,等他再来陶晓梅的早点铺买包子是在一个月后了。
他在三水桥街找了份新工作。
三水桥这圈在灵都本地人眼中原本算不上是什么好地方,一到晚上七八家酒吧灯红酒绿地闪。
KTV、按-摩店和解压馆也多,基本上还都是连锁经营。
这搁在前几年扫黑除恶的时候都是重点打击的窝点,直到前几年政-府规划搞了个商圈大厦,引来一堆老板投资。
穷奢极欲的装修一上,小红书上帅哥美女的照片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