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映洲抬腕将他身下的轮椅也撕碎了。
齐离舟趴在地上,还不忘嘲讽拉满。他挠着脖间的蛇纹,“你肯定不敢杀我。”
“我倒是看出来了,你对那女孩情深义重啊。叫季洛镜是吧。那女孩杀了那个血族,可是吓得都不敢动了,真是一个善良的人。你杀了我,季洛镜会原谅你吗?”
傅映洲眉间微蹙,异样的情绪转瞬即逝。
“其他长老呢?”他的语气如临冰窟,饱含质问之色。
“我们毁了她,你是不是特别生气啊。”齐离舟以一个扭曲的动作趴躺在地上,不断抓挠着脖间的蛇纹。表面,已被抓出道道血痕,
傅映洲徐徐踱步到他的身侧,竟然失笑说:“我当然生气啊,”那话里藏着锐利的刀刃,“阴沟里的老鼠,怎么一直在吱吱叫。”
他蹲了下来,饶有兴趣地说:“你这异术是借的吧,哦?让我猜猜怎么借来的。”
齐离舟的脖间已经血肉模糊。
“异术者的血液混合着绿色染料,纹成蛇的形状。”傅映洲用指尖蘸了点他脖子上的血液,只是一点点便开始腐蚀他的指尖。
“哈——哈哈哈。果然是傅家百年来最优秀的掌权人,当真是聪明。”齐离舟侧头避开傅映洲阴戾的视线,这其中包含着的层层鄙夷之色让他感到恶心至极。
使用借来的异术无异于透支自己的生命。傅映洲自然不会让这个掌握重要情报的弃子就这么死了,他强迫齐离舟手持着自己带来的美工刀,划破了手腕。
血液自腕间释出,顺着皮肤坠入齐离舟的口中。血族的血液确实有吊起垂死之人的能力,效果拔群但副作用颇大。
傅映洲说:“我可掌握不好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几乎是立竿见影的,齐离舟脖间的血痕肉眼可见地开始结痂。感受到蛇纹异常的痛感停止,随之到来的却是伤口愈合结痂的微痒,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
“来,说点自己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