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不要做好的玉石首饰,只要未开的石头。”
文新为难起来:“可是咱们苏州不产玉石,一次要许多石头的话,恐怕难了。”
这倒是宋瑾遗漏的。
苏州丝织品行业繁盛,可是价格大家心知肚明,要想在丝织品价格上作假太容易被人识破了,所以才要在一些价格不固定的产品上动心思。
如果玉石不好操作的话,那就只能是药材和画作了,苏州文人雅士不要太多,一个商人想要附庸风雅是很自然的事情,画师也不难找,专挑贫穷的就好了。
“这样好了,我先去找些会写诗作画的文人,让他们写写画画,届时一并送来挑选,选中了咱们就用‘高价’买下来。”
宋瑾笑着点头,“还是文新兄聪慧。”
“哪里哪里,还是子晋的主意好,今日先这样,我这就去找人,另外再赁间小院,你早日搬出来,我们一起共商大计。”
宋瑾微笑道好。
她将人从后院送至前方轿厅,文新的伴当帮着掀开轿帘,两人拱手作别,文新这才上轿离去。
宋瑾看着那轿子从柏家院门出去后,脸上笑容骤然消失。
什么憨笑,分明是个人精。
第一次见面就叫她子晋,入戏比自己还早,恐怕不是个好糊弄的。
细想起来也不奇怪。
柏家大奶奶文雅是商户出身,那文新也是在商人家庭里浸泡着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都说历史是面镜子,五千年前的古人和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从人性上来讲,并无异处,只是所采取的手段和社会规则有了些许变化罢了。
只要人性不变,那宋瑾就有把握可以争取一番。
正当她对着文新离去的身影开始算计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蔓草,大奶奶叫你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