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微微盛开。
他看着手中的画,神情忽然变得严肃。
“老楚,你可有带术士的符篆?”
楚醉君尚在被戳破心事的复杂情愫中,也没问为什么,听话木偶一般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叠符篆拍在桌上。
诛邪司术士是对妖最有威胁的存在,他们的手法楚醉君自然要了解全面,好做防备,所以术士的符篆法器他都尽可能搜集研究,随身携带。
长山挑出一张画,极简的线条勾勒出一棵枯树的模样,与符篆放在一起比对。
“青崖画的都是植物,而符纸上的图案是文字,所以以前并没有把这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但现在仔细一看……你看出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了吗?”
楚醉君收敛心神,低头凝视画与符文,道:“有趣,她这幅画和符文一样,都是一笔成型。”
他从手边一沓画作中随手抽出一张,那一张则是寻常的绘画方式,画的是并蒂莲的花苞,“这幅画就是正常的画法。”
长山沉吟:“我观察了好几日,作画既是她的消遣,也是她修炼的方式之一,她会画寻常的画,但其中总会有这种一笔成型的画作。我有些好奇,这种与符文画法类似的笔法,难道只是巧合吗?”
楚醉君想了想道:“你怀疑她也能画符?”
“不确定,但总感觉有某种联系。”
“有没有联系让他一试便知,我正好有空白的符纸。”
长山抬头望向窗外,“红鸾姐正与青崖一起练习傀儡术,等她们休息时,让青崖画一张符试试。”
楚醉君不服地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和红鸾年纪相仿?怎么你称她为‘姐’,却不称我为‘哥’?”
长山整理着画纸,淡淡道:“楚怀义比你小一个月,你还称他为‘父’。我是百岁老人,你至少该称我为祖父。”
两人交谈一阵,终于听到外面红鸾与青崖停止修习,往屋里走来,他们双双站起迎接。
长山扯扯衣领抖抖袖子,余光瞧到楚醉君也不自觉地挺直后背,将折扇抬了一抬。
青崖进屋后径直来到桌前,许是渴了,拿起桌上自己的水杯,猛灌下一口水,谁知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她咳得面色通红,眼中含泪,红鸾连忙上前拍她的后背。
“怎么了?喝水呛着了吗?”
长山端起杯子放在鼻下一闻,里面有他刚才让楚醉君尝试的药的味道,定是楚醉君趁他不备,把药加到了青崖的杯子里。
楚醉君云淡风轻对红鸾道:“这是长山今天给青崖配的药,味道有点怪。不是我说呀长山,你怎么能把这么难喝的药给青崖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