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子上,悦然给昏睡中的安哥儿快速洗了个澡,换上一件兜肚,才抱上床让他好好睡一觉。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给他喂点解毒药,让他赶紧醒来,又想到孩子今日受了惊吓,还是让他老实睡一觉。
有事也等明日睡醒了再说。
安哥儿平安无事,所有人都着实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徐嬷嬷与吴管事,心里都庆幸不已,还好小少爷找回来了,不然大公子今个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现在只是罚了三个月的月银,已经格外开恩了。
晚上,悦然早早就上床陪儿子睡觉了,吴衡也想上床,跟娘俩一起睡,却被悦然赶去软榻上了。
吴衡脸黑如锅底,他今日刚回京就抽空来庄子上看她,却连床都不让他上,心里就不舒服。
悦然压根不理他,抱着儿子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一早,安哥儿醒来后,紧紧抱着娘亲,小脸贴在娘心胸口,显然是被昨日的事吓到了。
“儿子不怕,没事了!娘亲在呢”悦然回抱住小家伙,柔声抚慰。
“娘亲,儿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小家伙终于委屈地哭了起来。
“哭吧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悦然一下下地轻拍着儿子的背。
小孩子也要释放一下内心积压的情绪,不然很容易生病。
听到哭声,守在外面的徐嬷嬷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少夫人,小少爷没事吧,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瞧瞧。”小孩子人小不经事,极容易受惊,昨日发生了那样大的事,小少爷可不得给吓到了。
悦然摸摸儿子的头,心里也有些不放心,遂道:“行,你去安排吧。”
“是,奴婢这就去。”
在徐嬷嬷进来后,小家伙就止住了哭声,转为低声抽噎。
“娘,儿子没事了,不用看大夫。”
嘴上说没事,胳膊却依旧紧紧抱着娘亲。
“行,那让大夫给娘看看,娘昨日也被吓坏了。”悦然笑应着。
吴嬷嬷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安排人去请大夫,刚一出来就遇见了练剑回来的吴衡。
“少夫人还没起吗?”
“回大公子的话,小少爷刚醒,少夫人正陪小少爷说话呢。”
吴衡心里很吃味,妻子以前就不怎么待见他,如今有了儿子,心思都花在了儿子身上,更看不到他了。
“安哥儿没受惊吧?”
“小少爷看着还好,奴婢正要去让人请个大夫来跟小少爷瞧瞧。”
“行,那你快去吧。”
吴衡放下剑,坐在厅堂喝茶,心里想着山子那边也该问出个结果了,尽快把这事给处理了。
屋里。
小家伙抬头,乌溜溜地黑眼睛仔细地瞧着悦然,关切地询问:“儿子让娘担心了吗?儿子回来了,娘你别担心了。”
“好!”悦然笑着点头,拿起枕边的帕子替儿子拭去脸上的泪水,“肚子饿了吧,要不要起来吃饭?”
昨天晚饭就没吃,应该早就饿了。
果然,悦然话音未落,小家伙的肚子就咕咕咕地唱起了歌。
“一会再吃。”
“好,那就一会再吃。”
小家伙觉得今日的娘亲特别好说话,他心里暖暖的,要是娘亲一直这样就好了。
“娘亲,你是怎么找到儿子到的?”想去昨日差点被人拐子,安哥儿就心有余悸,
昨日昏迷之际,他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心里就特别害怕,还好,娘亲找到了他。
“一直不见你回来,娘就带人去村里找你,大毛说你早就回来了,那会娘真是吓坏了,赶紧又往回找,路上遇到了一个货郎,担子沉甸甸的,一看就有问题,娘就把人拦住了,果然就在箩筐下面找到了你跟大黄。”
“那人太坏了!不知撒了什么药粉,儿子跟大黄就想睡觉,不一会就睡着了。”
“那是迷药,也叫蒙汗药,中了药人就不受控制地想睡觉。见了陌生人,不要让他靠近你,最好赶紧往家跑,或是人多的地方跑。”
“儿子省得了。”
“以后你要出去玩,就让顺子跟着你,不能再一个人出去了,知道吗?”
“好吧。”安哥儿有些勉强地应道。
顺子是个十六岁的小厮,跟他们玩不到一起,不过这次的事把娘吓到了,为了让娘亲放心,他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母子俩说了一会体积话,就起床吃饭了。
这一日安哥儿都比较黏悦然,跟没长腿似的,总要他娘抱着他。
悦然也好脾气地宠着他,幸好她力气大,身上多个沉重的挂件也无所谓。
然而,吴衡就很看不过眼,不止一次地想从悦然怀里接过儿子,却都没有成功。
安哥儿对这个只存在于下人们口中的父亲很是陌生,昨日又刚收了一场惊吓,说什么都不给他抱。
吴衡就很无语,妻子不待见他,儿子竟然也是这样,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却跟个陌生人似的,就很挫败。
“你娘抱不动,下来自己走!”
“不嘛,我就要娘亲抱。”安哥儿从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