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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路医生,我知道每个人的病情不一样,我们不求跟耳轮子一样一天见效,您慢慢来,慢慢来。”
独臂男人说道。
他们这是怎么了?前天他们三来领药的时候还看我不顺眼,药碗都差点给我打翻了,今儿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还让我给他们治病,开什么玩笑,我不过学了点皮毛,哪里治得好他们。
别说我,就是捧着全部身家找到城里的大医生也未必有办法,否则他们也不会为了躲避防疫处而落草为寇。
还说什么有木纹也行,哪个得了木化病的不留木——
路卡罗瞳孔一缩,噌地站起来,厉声道:“把裤子脱了。”
正在扣裤子纽扣的耳轮子手一抖,裤子掉了下去,他又光溜溜地站在几人面前。
路卡罗:“没了!怎么会没了!”
下午她给耳轮子上药的时候,明明看到耳轮子的脚踝和膝盖都快全木化了,怎么会又变回人皮了?
“怎,怎么了?路医生。”
耳轮子刚刚大喜,可不希望一切都是假象,也顾不得路卡罗为什么突然敢这么强势,就怕路卡罗说他是得了什么新病,看起来好了,其实更严重了。
其他三个男人也不敢说话,就怕好不容易得来的治愈机会飞了。
“你站出来,坐到床上,别让裤子挡住你的脚踝,我仔细给你检查一下。”
耳轮子听话地把裤子踢开,乖乖地坐到床上。
独臂男人怕防疫室里的灯光不够强,还去不远处耳轮子的房里拿了一个台灯过来,帮路卡罗照亮耳轮子的脚。
路卡罗从耳轮子的脚指头开始往上摸,越摸越心惊。
完全没有问题,触感跟自己的脚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她来到这里后开的都是安慰剂,主要功能是止痛,压制传染病的病毒,压根不能根治病症。
尤其是耳轮子,他是因为病不传染才能当上厨房主管的,她的药对耳轮子应该没什么用才对。
她看着耳轮子的膝盖,用力一敲。
膝盖的条件反射,让耳轮子一脚把路卡罗踢倒在地。
玻璃碴子刺入路卡罗的手,她看着地上原本准备用来解蛇毒的药汁,突然明白了。
是袁江南,是袁江南的药治好了耳轮子!
可是为什么?袁江南的表情分明是想耳轮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