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条野采菊并没有松开鹤丸国永的手,而是一直等到这只白鹤的身体里再塞不下更多力量,这才收手。
他还要继续探查,不一定能一直守护在这些付丧神的身边,因此选择了尽自己所能的给所有他能接触到的刀剑充能,而在这种情况下,要接受力量的刀剑也绝对不只有鹤丸国永。
白发审神者直起身来,而早就意识到了什么的三日月宗近也主动伸手扶了条野采菊一把,将审神者指引至自己的身前。
“哎呀呀,果然还是老爷爷的身边要更放心一些吧,毕竟五条家的一向闹腾。”
最美之剑弯着眼眸笑,他拉着审神者的手腕,尽量面不改色的接受了力量大到会让人惊讶的灵力流。
然后他就定下了这位意外来客的实力说不定会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强大的这个结论。
这样的帮扶盲人的举动放在平日里当然是多此一举,但发生在这里,既让条野采菊对这一把刀剑的性格有了更加完备的认知,也起到了遮盖条野采菊真实行动的目的,一举两得。
所以白发审神者有些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他很快就将这把练度更高一些的极化太刀的力量也拉到了最满。
可能是他们插科打诨的时间略微有一点久,所以等到条野采菊终于可以松手的时候,他听见了和泉守兼定的声音。
这把打刀看起来蛮不谙世事的,又或许是因为和泉守兼定信任着在场的大部分付丧神,所以说话难免有些直白。
“我说,还有闲心自我介绍,你们几个真是太松懈啦!”
随着灵力流终于断开,三日月宗近不着痕迹的放松了一点。
也不能怪他不淡定,实在是他暗堕叛逃的有些时间了,太久没有感受到过新的灵力,而现在他的灵力却是饱涨到了一种让人很不适应的地步,所以才会难免紧绷。
年龄不小的付丧神无意识的显露出了几分饱胀之后注意力涣散的疲懒,他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这才懒洋洋的接话。
“啊哈哈哈,所以现在是该说声不好意思吗?”
“当然不是啦!真是的,您怎么在这里也是这样的一副不靠谱的模样啊!”
闻言,隔壁牢房的一文字则宗忍不住轻笑,他抬了抬手,接着才突然想起自己的扇子早就不见了,于是又若无其事的放下手臂。
“和泉守殿下可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呢,毕竟您其实也很松懈啊。”
“我怎么可能有他们那么松懈啦!”
牢房里难得这样的热闹,因此虽然有许多付丧神并没有出声,但他们其实也正在悄悄的关注着这一片喧嚣。
不远处的另一间安静的牢房内,早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的药研藤四郎动作很轻的翻了个身,他侧头看了看任然还在昏迷之中的兄长一期一振,虽然神情还是担忧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难得的热闹,他脸上的愁色还是少了许多。
——一期一振是在上一次反抗与逃跑的过程中重伤的,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已经有两三天了,那些看守让阵法师过来看过,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阵法师并没得出什么有用结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至于一期一振为什么会那样急迫的要逃跑……
他可是稀有刀,太容易被卖掉了,而他的弟弟药研却不是什么稀缺的刀剑,他怕他再不想办法,在他走之后,弟弟的命运将是无比黑暗的。
药研又何尝不知道兄长是为了自己呢?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自责。他把自己的身体往一期一振的方向挪动了些许,又伸手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的拉住了兄长的袖子,这才再次闭上了眼睛。
而在这一片骚动之中,人类审神者的那边却是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审神者中迟迟没有人说话,他们的心态和身体大多比年岁更大的刀剑付丧神更加的不好,别说热闹了,有些人早就心如死灰,而另一些人则是虚弱的没有力气说话。
只有一个橙色长发的女审神者对着条野采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吞下了涌到嘴边的提醒。
——她不信任人类,也不信任付丧神,而如今所以她而言,唯一一个勉强可以信赖的同伴在她的身边昏迷不醒,所以行事也难免谨慎了很多。
在橙色长发的审神者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条野采菊神情意味不明了一顺间,他侧过头,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审神者。
这居然是一个来自执法队的战斗人员,她在调查拍卖会的事情失利之后反而被暴徒们抓来了这里,她身上的伤势很严重,这是因为除了战斗产生的本来就不算轻的伤痕之外,她的身上还叠加了审讯的伤。
这位执法队的审神者和她的同伴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条野采菊能感受到她们的虚弱,她们的身体应该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了。
所以要救人的话要尽快,而且不知道会不会与调查拍卖会的任务发生冲突。
白发审神者又垂下了眸,他陷入了沉思。
索性正如同看守者的首领所想的那样,条野采菊这样的类型很受变态们的欢迎,第二天中午,就已经有人愿意出钱了。
是一个身材肥胖衣着精致的中年男人,他被守卫引到牢笼跟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