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身上,一名脸上带着一道好似鬼画符一般刺青的青年,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露出一抹凶狠的笑意。
显然,那就是邢铁心为他匹配上的对手。
一旁的傅元这时低声向宋长明道:“这个马烈风是你上一期新兵营挖掘出来的人才,且是最出色的那个,不过两年就当上了副将,在军中也颇有名气。
他的成长速度很快,在当上副将的前一年就打通了三道地武脉,如今实力不容小觑。”
“我知道了。”宋长明了然。
对方主将如此信心十足,显然也是自认此局十拿九稳。
百夫长的对局结束,擂台上站着最后十名百夫长,以胜利之姿,勇冠全军。
此刻,他们无疑是相当露脸了。
就连最上座的几位旗主也有谈论这几名百夫长。
能够让旗主记下他们的脸,便是武比最大的意义。
“还有何人敢向擂台挑战?”一名高台上的官员高声喝道,声音振振。
这次问的是全军。
武比擂台之上只看纯粹的个人武勇,不看职位高低,功绩显赫与否。
故而即便是最不起眼的将士,亦可在今日当着所有人的面,挑战最强的这几名百夫长。
当然,绝大多数将士都有自知之明,不会这般冲动。
仅有一些实力确实不错的将士,敢于踏上擂台,即便不能胜过这些百夫长,但若能在擂台上打出自己的风采,那也足够了。
足以让他们借此机会当个夫长,甚至是百夫长,那便心满意足。
很快,就有自告奋勇之士,动作飞快,挑了擂台上的百夫长,恭敬行礼请战,似乎生怕别人抢在了他的前头。
这其中自然也是有门道的。
于他们这些底层将士而言,他们要搏一个机会,最好是能挑选到脾性温和些的百夫长作为挑战对手。
通常来说,这些百夫长也会成人之美,在挑战者一番表现后再将之挑下擂台。
而若一些脾气不好或是对此很不耐烦的百夫长,上来就出重手,一拳轰飞挑战者草草了事。
这般,挑战者自然难有发挥的余地,凭白丢了晋升的机会。
故而也就出现了有的百夫长所在擂台,挑战者一个接着一个,有的百夫长却是清闲得很,少有人问津。
约莫一炷香后,这般挑战结束。
百夫长和将士们相继退场,接下来该是重头戏了。
将战!
也即是一群军中将军之间的比拼。
军中一万二千余甲士,除去其中的两千多预备役,一共有十名主将,三十六名副将。
平日里,各支兵队间私底下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些将军的实力高低。
十名主将彼此间鲜少会相互出手,公开场合更是从未比拼过。
倒是这三十六名副将,如这般的重要武比,也会下场展开较量。
将领的强弱,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军中各支兵队的实力和地位的排序。
故而将士们私底下会为此争的面红耳赤,这不光是为了自己和兵队的面子,更是为自己的利益考量。
军中与其他地方一样,没有绝对的公平,实力强劲地位高的兵队,能够享受军中更多的资源倾斜,进行侧重培养。
地位低的兵队,自然是要吃亏些的。
故而如这般的将战,几乎全军上下都是翘首以盼,并非只是简单的将军间的个人荣辱。
“几位,你们谁先派自己的爱将上擂啊。”王天双看向下方十位主将。
胡向南直接起身,拱手道:“旗主大人,末将举荐。”
显然,他不是个拖沓之人,上来直接第一个报名了。
如此,邢铁心又怎会示弱,当即也起身道:“末将举荐。”
“好。”王天双饶有兴趣的点头,应允了。
其余几个主将见状,也就都没有横插一脚,打算就先看了这场热闹再说。
“马烈风。”胡向南按照约定,召出手里的最佳潜力股。
“遵命!”那脸挂刺青的猛男随即起身,抓起两把短戟,飞身落到了居中的擂台之上。
“长明。”邢铁心也唤了声。
“当心。”傅元在一旁见宋长明起身,忍不住又提醒了句。
在刚刚马烈风飞身入场时,显露出了几分先天修为,让他隐约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如今的马烈风或许比他预想的还要强!
宋长明点点头,神色如常,也飞身落到场中。
邢铁心也是看出端倪,坐下后撇了撇嘴,对边上的胡向南道:“怪不得你如此放心。”
“嘿,不要小气嘛,凭白赚你五十枚中品灵晶,晚上请你一顿就是了。”胡向南乐道。
“不要以为这样你就稳了。”邢铁心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那我拭目以待。”胡向南并不在意,只当邢铁心还在嘴硬。
擂台上。
宋长明提着入鞘长刀,与马烈风相对而立,能够察觉到无数道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包括最上座的那几位旗主。
由于将战场场激烈,且是武比的重头戏,故而每轮只开设一场对决。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