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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阳春白雪(2 / 4)

琴音轻轻唱起。

寂听郢中人,高歌已绝伦。

临风飘白雪,向日奏阳春。

调雅偏盈耳,声长杏入神。

连连贯珠并,袅袅遏云频。

度曲知难和,凝情想任真。

周郎如赏羡,莫使滞芳晨。【1】

一曲唱毕,满室人神情各异。周朓满面通红,不敢抬头,只低头饮酒。李照神色愕然,微微瞠目望着屏风。心里疑惑她为何会对周郎有慕意?疑惑间却听到母亲清朗的大笑。李皎伏在案上,笑得周身发颤,合不拢嘴。她身旁的周祜也是面露喜色,频频望向屏风。

白未晞兀自皱眉,不明其中意味,还以为是姑姑嫌弃她唱得太过难听,有意取笑,顿时心生怒意,不满道:“又要人家弹曲子,又嫌人家唱得难听。哼,我不理你们了!”

说罢起身就走。她身侧的武婢哪里敢让她走,她刚起身,就被二婢按落,走也不是,弹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当即又闹起脾气,对着众人埋怨道:“你们喝酒,又不给我喝,还笑我,还不让我走,什么意思嘛!”

周祜闻言,舀了几勺酒盛到酒碗中,端起酒碗,方欲朝她走来,咧嘴笑道:“妹妹莫急,周郎这就给你盛酒喝!”

他刚起身,却被李皎伸手拦下,李皎眼神阴沉,示意他退至一旁,接过他手中的酒碗,向屏风走去,转过屏风。但见白未晞背对着她,双眼紧闭,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嘴里还在哼哼。李皎碰了碰她的肩,白未晞立即将身子半转过去。

李皎将酒碗递到她面前,低声问道:“闻闻,这酒可香了,不尝尝么?”

白未晞侧过头,鼻尖翕动,睁开左眼,闭着右眼,忍不住往李皎手边觑了一眼,哼哼唧唧道:“哼哼,一点都不香,臭死人了,我才不要喝臭酒!”

李皎缩回酒碗,假装要将酒喝完,笑道:“既然你不喝,那我就把它喝了!”

举起手臂,假装一饮而尽。白未晞这时旋过身子,一把抢过酒碗,“咕噜”一声一口灌进腔中。她动作过急过快,酒液飞出,溅在李皎衣裙上。李皎低头一看衣裙上已是点点酒液,在她肩上拍了一掌,骂了一声:“你这小猢狲,将我衣裳弄脏啦!”

白未晞咕噜噜喝完那碗酒,将酒碗放在李皎手上,李皎笑骂道:“怎么,还要我给你端茶倒水?”

两边武婢见状也忍俊不禁,只是碍于主家在前,不敢有太多动作,只得赶紧敛容,相互交换眼色。

白未晞也不害臊,理直气壮道:“哼,谁让你笑我?”

李皎转过屏风,走到案前,将酒碗放下,复转头笑道:“我哪里笑你了?”

白未晞闷闷叫道:“你方才分明笑我了。你笑我唱得难听!”

李皎闻言拍了拍案几,又大笑起来。

白未晞这次见她又不明所以笑起来,比之前番愈加气恼,气得直在地上跺脚,高声叫道:“你瞧,还说没有笑我,这不是又在笑了。”

周祜在旁瞧热闹,也掺和进来,对白未晞笑道:“娘子的歌声如此动听,说是仙乐也不为过了,怎会难听?小人今日蒙娘子垂怜,幸何如之?”

白未晞听他有意调侃自己,心里本就恼怒,想起他先前还自称周郎,这下更是恼羞成怒,将手捏成拳,愤愤叫道:“谁垂怜你了?”

话音一落,又觉得此举不妥。他是姑姑的客人,这般唐突说辞定会令他不悦,于是话锋一转,压低声量道:“妾不过蒲柳之质,何堪公子垂怜。再说你我素昧平生,萍水相逢,还请公子慎言。”

周祜却笑道:“能奏出如此仙乐,怎会是蒲柳之质?我说娘子是上人之质,娘子便是上人之质。”

白未晞只觉得这人言语轻薄,不想再与他纠缠,便缄默不语,不再理会。

李照在一旁隔岸观火许久,这时突然出声笑道:“阿妹这首诗写得真好!”

白未晞摇摇头,道:“不是我写的,是欧阳衮写的。我只负责唱。”

李照不嫌事大,继续添柴加火,有意看向闷头喝酒的周朓,戏谑道:“那你这最后一句何解?”

白未晞恍然大悟,两颊飞红。这才想起室内还有个周郎,偏偏冤家路窄,叫她不早不晚在这儿遇见,她心里只念着周郎千万不要发现她才好,免得别生枝节。掌心早已沁出了一层冷汗。

那边的周朓心里砰砰直跳,心中又紧张又疑惑:“我从未见过这娘子,左不过听她弹唱,她怎会如此直白大方?一上来就说望我赏羡?”

转念一想,许是知音难觅,她左不过望自己能解这曲中意。

凝思间,他又饮下数碗热酒,不觉两颊微烫,气血翻涌,原来人饮酒到了一定程度便会身不由己,放浪形骸,恨不得将那平生未敢倾诉之情尽数说来。

周朓望着屏风,见烛光下那道倩影微微摇摆,神思恍惚,微微一笑,道:“《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2】娘子意趣高雅,非中人能及。”

白未晞闻言顿感赧然,心道:“我初时只是随便挑了首曲子,哪里想到这么多,他这般捧我,倒令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支吾其词道:“我......乱弹的,想到就弹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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