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黎琛白的笑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计划书做得好，还是在嘲笑他？
周助理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强行唤回了员工的注意力。
“这个会也开了有两个小时了，不如大家中场休息下如何？”周光把目光投向黎琛白。
“嗯。”黎琛白手里还捏着手机，他的心情比在刚才听到糟糕的汇报时好上不少。
不少人早就被这连轴开的会议折磨得不成人形，听到黎琛白的答复后二字马上就两眼放光，几乎是跑着离开了会议室。
周光也很自觉地离开会议室，现在就剩下黎琛白一个人。
手机又发来几条连续的消息，他点开对话框，只见对面发来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
周荔坐在桌子旁，好几个女律师在她身边，大家都在有说有笑地吃蛋糕，周荔脸上是不变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她们的对话。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显得整个人都干练又优雅，只需要一瞥就能轻而易举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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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组照片是周荔在极为认真地给自己的蛋糕拍照，她换了好几个角度和姿势，成品似乎不太理想，她的眉头稍有皱起，思考的时候会用手托着脸。
他退出对话框，来到分享动态的版面，手指快速滑了几下就翻到了周荔发出来的蛋糕照片。
确实拍的不怎么样，相反还有些粗糙，可以看到拍照人已经很努力在构图，却怎么着也找不到好的角度。
他捏着手机仔细思考了一会，似在犹豫是要点赞还是说点什么。
今天送蛋糕的举动确实有些冲动了，以他对周荔的了解，他不是没有想过周荔拒收的可能性，幸好老张在办公室打了个圆场，不然那蛋糕是不大可能会来到周荔手里的。
为了让周荔收下，他还特意了解了律所有多少人，就连清洁工都算上了。
幸好，这一切都像他计划的那样进行着。
他又想了好一会，最后留了一个评论：“这款蛋糕好吃吗？”
出乎意料的是周荔很快就回复了：“很好吃，这款蛋糕来自品牌XXXX，黎总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去了解下。”
很官方且很疏离的回复。
黎琛白也不生气，他放下手机眺望远方，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可以轻易看到蓝色的天空，阳光也不会过于刺眼。
他还有很多时间，时间会改变一切。
*
周荔回到家的时候，谢勤正在大厅收拾行李。
他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怎么看都是刚回到家。
谢勤看样子确实很忙，行李箱里满满的都是穿过的脏衣服，周荔伸手想帮他整理下，没想到谢勤很快又把干净衣服都装进行李箱里。
没等周荔跟他说话，谢勤已经抢先了一步。
“荔荔，我刚刚接到通知，又要出差了。”他疲惫地坐在地板上，顾不上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