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赌局
狂奔到马车拿被褥的阿飞却没有回去,只是站在马车前发愣。他怀抱着被褥,动也不动,因为他的鼻间闻到了这被褥上的淡淡香味。
被褥是海拾月专用的,香味也是她留下的。这味道是阿飞闻惯了的,为她做事也是他做惯了的,只是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好像有些浑身不自在,感觉这香味丝丝袅袅地,从他的鼻间钻进去,一路直达他的心。
阿飞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奇怪。可是他反手给自己把脉,脉象又表明他的身体非常好。所以他难道是要疯了?阿飞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也没有站很久,因为拾月还在等着他拿被褥回去呢。他疯了没有关系,要是让她过得不舒服那就不行了。
于是海拾月本来还在想着阿飞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回头就看到他抱着被褥进来了,于是就放下了疑惑。看来阿飞只是记着要去拿东西,没有问题。
客栈店小二找来的婆子手脚麻利地将房间内的被褥换了,还将房间擦了一遍。
海拾月满意地点了点头,阿飞上前给了婆子一角银子。
“小阿飞,我等一下泡个水,到了晚上我们就去赚钱去。”海拾月摸了摸自己的腿,不由得叹了一声。哎呀,要是鲛珠再多点就好了,她就不用经常泡水了。
虽然她是鲛人没有错,虽然她很喜欢水没有错,但是要定时泡水就让鱼不是很开心了。鱼喜欢自由,鱼不喜欢被束缚,哼!
阿飞看到海拾月的动作,心下有些难受。若不是因为要救他,拾月本该是自由自在的鲛人,也不会这般辛苦了。“好,听你的。”
海拾月也没有想到阿飞会在他的心里给她层层加码,这样一个救命之恩简直要被他加成一座大山了。
用过晚饭之后,店小二也已经将水都提进来了,都倒进了新买来的大浴桶里面。
阿飞抱着剑守在门外,而海拾月则是在里面泡水。
“小阿飞,我们出门吧。”泡过水的海拾月好像容貌更为出众了些,容光焕发,熠熠生辉。
“嗯。”阿飞跟在海拾月的身旁,沉默寡言却又忠诚可靠。
海拾月一出门就引来了众多目光,只是她有阿飞守着,那些放肆的目光都被瞪得收了回去。
看起来好像个煞神,还是莫要惹他。这是那些人的想法。
快意堂是城中最大的赌场,每日这里都有许多人来来往往,尤其是夜晚。此时,华灯初上,快意堂中早就热闹开了。里面的厅房到处弥漫酒气,男人的汗臭和女子的脂粉香交织,味道属实是让人皱眉。
但是这快意堂中的人都不在乎,因为他们的目光都在赌桌上。烛火下,几乎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泛着光。只是,有的人是春光满面,有的人却是垂头丧气,有的人抚掌大笑,有的人掩面痛哭。
人生百态,莫过于此。
海拾月踏进快意堂的时候,被这里的味道给熏得直皱眉。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味道,干脆就用了鲛珠的灵气将自己味觉给屏蔽了。至于说她现在的灵气不多这件事情,在这味道面前都要退步。
反正她现在有两块鲛珠碎片呢,能顶一段时间的。至于其他的,哎呀,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现在不被熏晕了比较重要。海拾月自来就不是个委屈自己的,当然就用了。
阿飞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向海拾月,见她缓解了才移开了目光。
“姑娘,你也是来玩的?”一个大胡子好奇地问道。
看着这个走过来的大胡子男人,海拾月回想了一下剧情,再看着他只有好奇和惊艳却没有淫/邪之意的双眼,摇了摇头,而后说道:“不,我是来赢钱的。”
大胡子愣了一下,而后笑了,“你说得对,来赌场就是来赢钱的。我叫张啸林,是个关外参客,不知姑娘芳名?”他明明看上去应该是个粗鲁的大胡子,但是偏偏那双眼睛充满了活力,如夏日的海面一样。
“海拾月。”知道对方是谁,海拾月也就不介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了。
张啸林笑着说道:“扬帆采石华,挂席拾海月。姑娘的名字很是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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