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暗中探查便可,切记莫要打草惊蛇,从她们的身契来源入手。”谢迁尧细想方才与迎雪所言,交代道,“背后关系或许错综复杂,慎行,见好便收。”
葛明随口一问:“您接下去去哪?”
谢迁尧估摸着时辰,瞬时疲惫涌上前,葛明这一问竟令他一时犹豫。
“……回客栈歇息。”
葛明伴谢迁尧多年,立刻便发觉谢迁尧情绪不对劲。自家少爷自离了棣州终日都是副自由惬意的模样,鲜少低沉。
处于关心,葛明忙上前问候:“少爷,可是方才有人不长眼?”
谢迁尧行在大街之上,闭目感秋夜凉意,驱散了在那环春楼中沾染的辛烈酒气:“何出此言?”
葛明也是个话直的:“看您兴致不高。”
“今夜长思,沈小姐问了我一个问题。”谢迁尧仰视那一轮明月,“她问我此生可曾有想护之人或是物。葛明,你有么?”
葛明倒是开始认真思索起来:“想护之人?我娘算吧不过她走的早,嗯,大黄应当也算,我不愿它陷于不测之中。”
大黄是谢迁尧小时候自乡野抱来的幼犬,为防家主诟病便让葛明养着,一晃在谢家呆了六年有余。
葛明好奇,顺势问道:“少爷,您如何回那沈家小姐的?”
“我说不曾。”
葛明霎时便跳起来:“啊?怎能没有呢!人活一世,总当有所求,有所求便有欲呵护之人或物。”
谢迁尧看着葛明这副急切的模样,淡然道:“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