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去了控制权!”
诸王嘴角抽搐,知道这两位是在胡扯,方才分明推波助澜,暗自激发祖器,
否则慈王绝不至于刹那身陨!
但诸王却也不好说什么,都在装糊涂,就连秦王也都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不知,发沉的目光投望向那个神秘老人。
“阁下,我需要一个解释!”
秦王冷冷开口,强忍着没有发作,实在是因为大敌当前,这个神秘老人又不知底细.
周牧呵呵一笑,站在血霞中,捉着真王残魂,神色看上去很淡然:
“我收到消息,慈王勾结妖族,我斩她,合情合理。”
说话间,他心头略微焦灼——真王遗魂怎么这般沉重!!
若非玉书的一个‘摄’字相助,周牧怀疑,此刻自己都要慈王残魂给撞爆!
而此时,诸王脸上都闪过一丝沉凝,
秦王凝视着这位血霞中的老人,问道:
“阁下可有证据?”
“我的话就是证据。”老人微微咳嗽着,看上去弱不禁风,很沧桑,好似背负着大伤、随时可能老死,
但却没有哪位人王真的将他当作孱弱,都在心悸。
沉默片刻。秦王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头怒意,沉着脸:
“阁下身份来路皆不明,但想来愿为柏矩讨还眼眸,也是太古之圣贤,阁下所说之话,孤信三分,便就当那慈王,勾结妖族。”
缓了缓,他语气却又陡然锋锐:
“然,阁下未免太无规矩了一些?哪怕是慈王真有罪,也该诸王共审!”
“就算诸王皆判慈王罪大恶极,亦不该直接斩去,这是一位真王,我人族总共才多少真王!满打满算,不过二十!”
老人不语,只是看着流转升空的血色霞光,许久才开口:
“五王城从建立至今,上万年了吧?万年岁月,一直处于危在旦夕,但即便如此,依旧彼此内斗,心皆不齐。”
缓了缓,他继续道:
“如今的五王城,太过臃肿,积弊太广,有时候就当果决,唯有雷霆手段方可震慑宵小,这个道理,秦王应该比我懂吧?”
秦王呵声:
“道理归道理,但是,一位真王!这样的折损太大!阁下不主政,根本不知道一位真王对于现在的人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包藏祸心的真王,死了比活着强。”
老人轻飘飘开口:
“杀之,利大于弊,我听闻过秦王于太古年的事迹,你不应该是这般优柔寡断的,或许秦王与慈王,亦有牵扯?”
诸王猛的眯眼,无人言,秦王却只是哼了一声,冷冽落座。
周牧看在眼里,心头默默补充了一句——又或许,这不是真正的秦王政?
观古而知今,就周牧所了解的秦王来说,手段霸道,雷厉风行,
按道理来说,根本不该因为一个已死真王,和自己这么个神秘者交恶,甚至哪怕心头震怒,却也笑脸相迎、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才是正理!
但.
周牧微微垂了垂眼睑,掩住眼中光华,总觉得秦王的反应不该如此,很古怪。
通天楼陷入沉默。
许久。
主位上,秦王低沉开口:
“且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
“我?”
老人抬头,平和道:
“名和姓,并不重要,我既居于那座古楼,听闻曾经是太古周朝时期的守藏室,不如我便做个守书吏罢,诸位也唤我一声守书吏即可。”
“守书吏?”诸王咀嚼着这个词,都在打量这位神秘老人,此时,老人周身氤氲的真王血霞,已然开始淡薄,身形也越发清晰,
他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威严,脸上笑呵呵,穿着一袭白衣,佝偻着身形,乍一看,便似个老书生,也无有什么滔天之气机、骇人之威势,
然而,无论是前几日聚天地大势,还是方才强借诸王之祖器、至宝,这般手段,都太过于玄奇!
一位老真王神色一动:
“守书吏,却不知您,是否有破除掌中佛国之法?”
诸王目光都汇聚来,就连主位上的秦王都一惊,脸上浮现出点滴希望来。
可周牧却摇了摇头:
“我?无有此能,诸位未免太看得起我。”
诸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但下一刻。
“只不过,老朽会些卦算,能见天机,于城中窥见一人,或可破此掌中佛国。”
“谁?”
“此话当真?”
“还请叙来!”
诸王惊喜,皆齐出声,秦王的神色都缓和了,站起身来,郑重的执了一礼:
“若阁下所言不假,当真举荐一人破去掌中佛国,之前诸般失礼,孤定登门赔罪!”
周牧也不去看诸王,目光落在身边快速消散的血霞之上,不缓不急的道:
“非是举荐,我之感知中,那位或可破佛国者,已在路上,便是那”
他话音戛然而止。
诸王眼皮抽搐,性子急躁的明王大声问道:
“便是谁??”
但自称守书吏的老人却并未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