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错的文化基础,那么报纸这种形式就有效了。”
“眼下我们已经初步建设起了邮政部门的框架,借助定期的船只,在提尔印刷的报纸,一天就能抵达的黎波里、两天就能到拉塔基亚,哪怕是前往安条克城也只需要四天。”
“《圣地周报每周一次,简化拉丁语语一份、阿拉伯语一份、希腊语一份,通过商业部下属的邮政体系,向各个城镇村庄进行投递,向国家里的绝大多数人通报过去一周里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意识到国家与自己密切相关。”
“这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但却非常有必要,而且我建议对《圣地周报这种报纸进行补贴,任何向王国效忠的村庄,都应该得到一份免费的《圣地周报。”
通过操控文化和意识形态,塑造社会的价值观,使其对现行制度的正当性产生认同和服从。
这样做的意义在于,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国家。
可以说是国家与国民,而非君主与臣民。
1806年惨败后,普鲁士首相卡尔·施泰因开始推行改革,其措施包括:让公民参与政治以唤醒其民族主义情感、释放农奴、实行地方自治、改组中央政府机构。
普鲁士赋予了自己国土上人民以国民的身份让他们参与政治,将他们从农奴的处境下尽可能的解除。
加上普鲁士普及的义务教育,从小学课堂上便灌输起了国家概念,国家主义也因这等等举措而兴起。
国家主义并非国家或者国民又或者某一个群体,单方面付出与奉献就能塑造成型,依赖于相当多的因素。
直白点通俗点,那就是:狼是需要吃肉的。
如果国家的存在无法带给国民以荣耀与利益,那么国民又该如何发自内心的支持国家呢?
一方面需要真切的利益,另外一方面也需要真切的将荣耀普及,告知所有人。
这便是报纸的意义。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会诞生一些过渡性的东西。让人认知一个抽象的社会认知实体,终究是相当麻烦的。
人类与社会,是存在惯性的。
活在人脑海的那些死人,依旧驱动着活人按照旧有的秩序行动。
盖里斯可以去进行偏转,却没法如空中楼阁平白搭建。
对于12世纪的中世纪人而言,国家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国家这个词对于底层来说就毫无意义。
农奴是给领主交税,给领主服役,而领主是具体的个人,而非某个抽象的概念。
由此,也就需要一个过渡,一个替代方案。
这个方案,其实叫做“君主制”。
在历史上,王权虽然诞生于封建社会,但与封建贵族领主其实又并非完全一码事。
至少王权象征着中央,而王权专制也是在进行中央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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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从王权的发展方向来说,也应该尽力的去削减贵族领主的影响力,就比如专制时代的路易十四一般。
路易十四将大量的贵族变成了他宫廷的成员,解除了他们作为地方统治者的权利,借此削弱了贵族的力量,为此他建造了凡尔赛宫。
宫廷的规矩迫使贵族们为了衣装费用而付出巨款,他们从早到晚都得待在宫殿里参加舞会、宴席和其他庆祝活动。
根据历史学家菲利普曼塞尔的说法,太阳王路易十四将自己的宫廷变成了:婚姻市场、职业介绍所和几乎所有贵族都无法拒绝的娱乐中心,在凡尔赛宫有着欧洲最好的戏剧、歌剧、音乐、赌博、性和狩猎。
路易十四设立了专门的审查制度,会去检查贵族们的信件,他强迫和收买传统的军事贵族,使他们成为自己的礼仪朝臣,从而远离他们的封地与军队,削弱他们的影响力。
然后路易十四又用官僚贵族和那些从平民提拔上来的人物,去担任各项职位,以稳固王权。
当路易十四说出那句“朕即国家”的时候,他认为自己就是法兰西国家意志的象征。
可以说君主专制制度,本身就和地方封建贵族尿不进一个壶里。
当然,盖里斯并不打算塑造出一个太阳王模式的君主专制国家。
盖里斯选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叫做:为了国家,请国王充当偶像吧!
别说什么反对偶像,盖里斯再怎么不喜欢个人崇拜,但他就是宗教上事实的偶像。
甚至于他好如今还在南边扮演着人形吉祥物,去举行各种仪式,宣告着失地收复的成功。
而在提尔,伊莎贝拉也扮演着吉祥物,出席提尔与阿卡这两座耶路撒冷王国重要城市的各项活动。
纵然现在的伊莎贝拉尚未真正加冕,可由于她在民众中的活动更加频繁,与市民群体接触的足够多。
而市民群体所反馈的许多问题,伊莎贝拉都会作为在斟酌商讨后,拟定相关的议案,或者以个人能力进行帮助。
长此以往,许多提尔市民们,都开始只知伊莎贝拉,不晓得西比拉还在王位上。
加上西比拉这些日子,长期病重,已经好长时间未在公开场合活动。
对于基层的市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