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在理查的率领下,洗劫了西西里王国首都墨西拿,顺便抓了坦克雷德。
最后,出现了眼下这一幕。
没有做好开战准备的坦克雷德,面对一万多口袋空空的十字军成了囚犯,而狮心理查,则大大咧咧坐在了西西里王位上。
“您瞧这事给办的,晦气!”
“魔鬼。”
坦克雷德低声骂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够理查听清。
理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意指狮心的安茹血脉中掺杂着魔鬼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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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查是不在乎的,与伊莎贝拉相反,理查对于自己可能有着“地狱血统”这件事,不仅不纠结,反倒是坦然接受。
安茹的家训:我们都是魔鬼的后代,注定要去往地狱。】对理查来说,这可是太酷了!
“来,让我们谈谈价吧。”
理查阳光和熙的面容,在这个光线不怎么明亮的房间里,莫名有些阴森,庞大的体型,在略微弓背后,显得有些可怖。
要晓得理查长相是非常英俊的才对,他的头发介于红色和金色之间,眼睛明亮,面色苍白,身高在这个时代独树一帜,足有6英尺5英寸之高。
坦克雷德深呼吸两口,开始了并不对等的谈判。
毕竟,他作为囚犯,现在实质上讨论的是他本人的赎金问题。
最后,理查与坦克雷德达成了协议。
当初英格兰让琼带过来的嫁妆,要全盘归还,此外还要偿付两万盎司,也就是570千克的黄金作为赔偿。
并且,理查宣布自己的侄子,也就是他兄长的儿子亚瑟是自己的继承人。
坦克雷德要在亚瑟成年后,将自己的一个女儿嫁过去,同时再度给予两万盎司的黄金作为嫁妆。
可以说,这前后之间,坦克雷德不仅要给“狮心”理查赔一吨黄金,还要送过去一个女儿给安茹家族。
一吨黄金的话,其实大致上就是24万金第纳尔。
这笔财富,对于富庶的西西里王国而言,也是要了老命。
就“狮心”理查,这吃人不吐骨的态度,真真是再度让安茹家族的威名远播。
……
生老病死、这些东西,都是没法避免的。
对于盖里斯来说,他也只是多了一点医术,有了来自后世的知识,能去医治一些力所能及的疾病。
但他并非神医,做不到医治百病。
有些人病了,但他救不了,就连病情的诊断,在脱离了21世纪的设备后,盖里斯都做不到。
说白了,自己上辈子也不是什么职业医生,充其量算是比较懂急救知识,接受过医疗培训的人罢了。
西比拉躺在病床上,一双明亮而美丽的眼,在看着盖里斯。
此时此刻,她不在是什么高贵的女王,而只是一个人。
病痛折磨着她,面色苍白且发汗而虚弱。
盖里斯无从诊断西比拉得了什么病,单纯的按症状抓药,也不能治愈,至多不过是缓解许些痛苦。
能怎么办呢?
答案是不能怎么办,而这种无能为力,他也已经品尝过太多回了。
无关乎一个人的地位如何,不在于是否亲疏远近。
仅仅是看着人的生命逝去,这本就格外的叫人难以容忍。
到了这一刻,盖里斯所能做的,便只有一件事了:为病人傅油。
司铎为病人祈祷和傅油时,是整个教会将病人托付给曾受苦、并受享光荣的主基督,求祂抚慰、救助病人;而且祂更劝导病人藉着甘愿参与基督的苦难和死亡,也献出一分力量,为使天主子民受益】
盖里斯叫人取来了圣油,在西比拉的前额与双手上,傅抹着圣油。
这橄榄油制成的圣油,让西比拉惨白的皮肤,略微光润了些。
而盖里斯,也在这个时候,诵读起经文。
“藉此神圣傅油,愿无限仁慈的主,以圣神的恩宠助佑你,祂既赦免你的罪过,愿祂拯救你,使你重新振作起来。”
西比拉的面色略微红润了许些,扯了一下嘴角,她已经在这里躺了好长时间了,在此生命垂危之际,她也只能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那无限荣光,拯救世人的“主”身上了。
临终傅油其实是脱胎于为病人傅油这项圣事的,盖里斯为病重的西比拉进行傅油,并不完全等同于临终圣事。
有些时候,盖里斯不得不赞叹的一点在于,基督教自其诞生之初,就有着非常明确的设计概念,许多时候很多东西,很难说清楚是否为机缘巧合,又或者说是刻意设计。
在12世纪这个时代,基督教中的主流教会,其神学逻辑自洽程度已经相当高了。
相当多的仪式、圣事、教会法规,都非常明确的是基于为信徒进行服务,并促使信徒愈发虔信宗教而设计的。
这一点,在盖里斯看来是同东方宗教截然不同的。
东方宗教中,无论是佛教、道教……
其在诞生之初,并未有什么类似亚伯拉罕系宗教的传教的狂热。
世尊作为觉者,不讨论各种后续的神话色彩,以及中国本土文化的渲染,在历史上,他应当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