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处理过这个房间,唯一的可能性是这扇门是雷野早就做好的,在那连轴转的三天中的某个夜晚抽了点时间把这个房间改造了,要么就是早在这之前他就提前准备了这么一个房间。
墙壁和天板都是粉色,满是涂鸦,被子上满是毛绒玩具,格雷蒂知道雷野不擅长做这种东西,所以这些丑陋的小娃娃肯定都是提前买下来的,确实很丑不知道为什么都是以大森林里的生物为原型,只有精灵才会喜欢这些丑丑的小东西吧。
在玉足堡这些天她确实没在哪张床上好好地睡一觉,有这么个房间给她真是帮大忙了。
她坐在床边,轻轻褪掉丝袜,再把黑色的套裙脱掉,露出里面米白色的内衣。
被看穿喜好让格雷蒂有点开心,她确实不怎么喜欢黑色,一身黑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两个原因,一是因为黑色耐脏,二是因为能够更有效地遮住身体,绝无透过黑色的衣料看到她疤痕的可能。
就好像刚褪下的这双丝袜,因为太忙已经几天没有换过,却看不出什么脏痕,倒不是格雷蒂不爱干净,单纯是因为有时候忙起来真的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而忙过劲之后又会把这种小事忘掉。就好像小时候她认清了自己在那家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廉价的劳动力,以沉默和冷脸作为无声的反抗,但作为结果那家人演都不演了,予以更沉重的工作和更严苛的鞭打,格雷蒂在那里工作了二十年,在最初的老板准备把奴隶纹转交给自己儿子之前,格雷蒂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反抗就会永远是奴隶,某个夜晚她逃离了那个家,用刀子削去了左肩刻着奴隶纹的肉,直至见骨。
好消息是这种方法对最低级别的奴隶纹有效,这家人也只用了最低级的奴隶纹,或许是因为没想过格雷蒂会反抗,坏消息是格雷蒂差点因为失血死掉,她强撑着走到记忆里那个叫做教堂的地方,里面有很多治愈师,是能救她的地方,但是因为她带出来的钱不够,所以治疗只肯做一半,格雷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肩长出血肉又戛然而止,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失去被治愈的活性,最后变成很恐怖的一副样子。
那天起格雷蒂就知道金钱有多么重要了,后来的经历也让她无数次验证这个想法.
格雷蒂触摸着自己的身体,最后抱着自己窝倒进娃娃堆里。
虽然不知道雷野怎么会知晓她内心深处的喜好,而且以这样的方式告知甚至不给她嘴硬的机会,但是格雷蒂心怀感激,至少对方没有嘲笑自己,还贴心地准备了那道门。
看来这就是惊喜了吧,意思是我知道了你的小秘密,但是问题不大,因为你可以完全信任雷野!这莫名还有点惊吓的意思。
可格雷蒂深刻地感觉到自己也身处在雷野的那个领域中了,不用紧张兮兮不用提心吊胆,没有能力的笨蛋也会有饭吃,有小缺点不用隐藏,那个人做错事甚至会主动和自己的仆人道歉,假如当初格雷蒂被卖给这个人,估摸着也就放弃抵抗老老实实跟他干了。
那样的话指不定现在她也有了家人,不至于孤家寡人‘孤强’地面对这个世界。
唉.家人,家人们,想起这个格雷蒂还是耿耿于怀,她就没办法像雷野那样把家人们喊得那么流利,这也是她真正意义上唯一看不惯雷野的点,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尤其是今天这份礼物让她欢喜,如果有什么可以被看见的好感度进度条,格雷蒂可以确定自己对他的好感度一口气拉升了一大截,而且就算她知道这是对方故意拉拢她那她也认了,没办法,吃这一套。
格雷蒂闭上双眼,翻身,抱住大娃娃,准备睡觉,明天肯定还有很多活儿值得她卖力去做。
可抱着的娃娃僵硬的不行,硌得慌
格雷蒂猛地爬起来,摸了摸,找到娃娃的拉链,扯开,团里居然塞着一个盒子。
她一脸惊讶地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个.
魔导驱动钓鱼竿。
6=9+
附带一个小储物袋,里面是一些鱼饵。
“哇真的是惊喜啊!”格雷蒂啪地从床上跳起来,欣喜若狂。
如果不是知道雷野和布娅笛是恋人,那格雷蒂甚至会怀疑雷野是不是在追求她,而且今晚的礼物一定会让她很乐于给他个机会。
格雷蒂可太喜欢钓鱼了,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过可爱的毛绒娃娃,毕竟那些年是某条神奇的河救了格雷蒂的命,虽然已经不记得具体位置,但是格雷蒂还记得只要把脚放进那条河里就会有鱼咬着脚趾上钩,如此,格雷蒂才度过穷到什么也吃不起的日子。
后来格雷蒂爱上钓鱼,也有了钱买装备并搭配各种鱼饵,反而很少钓到鱼了。
然而雷野制作出来的东西可是相当吸引人的,用他制作的鱼饵,总不可能空军了吧。
格雷蒂一时间跃跃欲试,甚至连困意都消解了许多,她临时起意,手脚利落地换上一套新衣服,噔噔抱着鱼竿跑出去。
雷野睡觉了大厅的灯就几乎都熄灭了,无论昼夜,而城堡里没了光就很昏暗,只有流水线那里有着几盏魔导灯孤独地亮着,格雷蒂的魔族血统并不支持夜视,摸着黑找路。
摸来摸去居然摸到了雷野的房间,格雷蒂真不是故意的,摸着摸着一碰门就开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