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会努力做到最好。
不能做的,拼了命也会办到。
只要楚沉这个“饵”还在监狱里一天,她就任他拿捏一天。
她不会反抗,不会求饶,不会偷懒,更不会逃跑。
像是个能无限承受压力的气球,叫他满意。
所以他习惯了命令她去做事,而不是反过来倾听她的诉求。
“合同是你确认过签了字的,到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想辞职,就给五十万违约金,我放你走。要么,就把剩下的两年做完。”
穆盛洲没打算给她怜悯。
她咬紧嘴唇,在他即将转身时,展示给他最后一行字:
【你恨我,是不是?】
穆盛洲盯着那行字,眼底泛起薄薄血腥气,面上不动声色,思绪已被这短短几个字,牵扯进那段暗无天日的往事。
须臾,他扯了扯唇角,勾起个没有笑意的冷笑:
“我以为,你早该发现的。”
怎么会有人这么笨,被针对了八年,才来他面前问这后知后觉的一句话。
【为什么?】
她问。
为什么?
为什么恨她,为什么折辱她?
穆盛洲向前提步,一级,一级,迈下台阶。
锃亮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大理石台阶上,镜面般光滑的薄薄积水,倒映出铅白云层。
雨水纷扰,搅乱地面上二人倒影。
最终,他站在平地上,与她对视。
躬身,视线一寸寸扫过她冻得发抖的脸颊,哑声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何助理忙着为他打伞,怀中忽然被他扔了把车钥匙。
男人面色沉肃,说话时,视线依然定在茫然无措的辜苏脸上:
“何助,按原计划,下午去宁山墓园。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