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正踢在他心口上。
软软的小脚丫子,以前也是他偏爱的小宝贝。那么小一只,踹得他生生哽住一口气。疼倒是不疼的,就是气、闷!
她像是拼了命地反抗他,拒绝他,好像他是斯昂。他还记得那日从望远镜里,看到她在斯昂身下挣扎的模样,斯昂被她踹了脸倒地,身上也有她的抓挠伤。
他当时还微有些庆幸这小东西比他想像的更凶悍,但当这些极致的排斥攻击都落在自己身上时,不是滋味儿的滋味儿在瞥见她惊恐不安、憎恶愤恨的泪眼时,悄悄滑进心底开始发酵。
虽然很烦躁,但奥伦殿下的教养还是让他没法在这时候暴走成一个强迫自己小雌性的混帐、暴徒。
——够了!
她咬住他的侧脖颈的眉眼狠得像罗刹女,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懂。
他是来寻她,救她的,她为什么要恨他、拒绝他?
难道不该是恨斯昂那种家伙!
——够了!
“琪瑶……”
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哑声唤她的名字。肆意的大手抚上她的头,像以往一样宠溺地揉了一下,再牢牢地托住。
她咬着他肩头最硬的肉,他放松了身体,似乎是败给了心底发酵的那股该死的不是滋味儿的滋味儿。
这一番折腾,她休克了,没劲儿了,药喝了,彻底消停了。脸色也更苍白了,像寒雪摧折蹂躏的小花儿,要凋零的样子。
他烦躁地扒了扒头,策马冲进了远坡汹涌而来的黄昏暗影。
这一晚,作为临时囚室的马厩里,男人们的惨嗷声不断。
用紫色荆棘藤编织的长鞭布满细小尖刺,抽得血花四溅,涂满泛着腐朽味道的黑木墙。
两个跟班狼被抽得鲜血淋淋,全身上下没半点好肉,身子吊着,有个半身兽化状态,狼爪都被上了特殊的刑枷,滴着血,丁丁无可幸免遭到荼毒。
斯昂躬身头脸帖地摩擦,鞭子一下下落在他背脊上,那里纹着一头凶狠咆哮的狼首,行刑者拿着烟头烫瞎了狼眼,兹兹兹的捏压声帖着脊骨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裹着皮脂被烧焦的臭味儿。
奥伦沉声问,“说,你们还对她做了什么?”
斯昂裂着嘴,犬牙上都是自己的血沫子,冷笑,“奥伦。菲尔茨。欧西普斯,这还用问吗?雄性兽人能对雌性兽人做的所有事,我们都做……”
咯啦——
那是颌骨被几乎压碎的声音,斯昂的脸被头顶大脚整个辗着陷进地里,马屎尿沙砾混和钻进他口鼻。
倒是跟班狼们嗷嗷急叫着澄清事实,“不不不,殿下您别听少爷的,少爷他啥也没干成,才特别不甘心。前晚上少爷是被我们怂恿,但那小雌性太狡猾了,借机逃了,你们抓住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是刚找到她。”
“殿下,我们敢以整个达顿族的荣誉发誓,我们说的绝对是真话。”
“我们都没有碰小雌性,小雌性她从里到外都是干干净净的。”
斯昂年轻气盛敢跟皇子殿下杠,但跟班狼们想活命啊!要是斯昂死了,他们活着也会被族人追杀致死谢罪的。
斯昂不甘,怒骂跟班,阴阳怪气地刺激奥伦,最后被塞了一口的马粪。
这一夜,小雌性窗外的露台上,落了一地烟头,空了数瓶劣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