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规划,实际上,稍微偏离一点他的期待……”
“换个经纪人吧,叶藏,别看我这样哦……家里的侄子相当有干劲呢!所有工作——全部,”作了个怀抱世界的动作。
“全部都是小庄打理的!”
“嗯嗯,我知道的,野口老师。”紧张地移动着视线,果然,周围人正隐晦地观察着这个角落,一定在喋喋不休说自己跟野口老师的事情吧。
“我说你啊……”借着酒劲,将全部话都说出来了,“你这家伙,胆小又敏感,难道感觉不到那家伙的视线吗?”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夸张地晃动着脑袋。
“日日夜夜被偏执地盯着,你是抖m吗?”
“嗯……”
醉了吗?一定醉得很彻底吧?
既然这样的话……
“不是的。”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只是……”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
“跟踪没关系,控制也没关系,实在打骂的话,只要不去伤害别人,就没有问题。”
“像我这样胆小、可耻、丑陋的人,就算被这样对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倒不如说,这正是我的赎罪吧。”
他想:明明根本不想活在世界上,殉情了好几次,却都只有我活了下来,简直像诅咒一样。
因为家里的原因,还有阿阵……罪孽越发多了。
发自内心地说着:“我是世界上最不该活着的人了,眼下承蒙许多恩情,又不得不可耻地苟活着。”
“如果、如果真能杀死我的话。”眼中不知怎的,泛出点病态的奇异期待。
真好啊……
这难得一见的病态剖白,只有醉到快呼呼大睡的野口大海听见了,以阿叶对他的了解,恐怕野口老师的大脑已经僵化,被酒精搞得乱七八糟的吧,是绝对不可能记住一个字的。
有些悲哀地想:所以说,我真是胆小又丑陋,连真话都只敢对听不到的人说。
“呼……呼……”野口大海已经快睡着了,在睡梦间挣扎时说了一句,“你这家伙……呼、呼,果然很讨厌自己。”
“野口老师?”
“Zzzzzz……”
睡着了。
叶藏苦恼地想:宴会还没结束,睡着的话,真伤脑筋啊……
总之,先找个休息室,把野口老师送进去吧。
却看见了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
“……阿阵?”
Gin与贝尔摩德,肩并着肩,款款走来。
叶藏的脸刷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