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拿起烤番薯剥皮,外层碳化的皮将白皙的指尖蹭脏。
周贤略显惊讶:“我还以为你要嫌弃脏,再嘲讽我一番,说‘这就是你说的露一手拴住我的胃吗”?”
在人一眼扫来时,他讨好笑笑轻哄道:“好好好不贫了,吃完打水给你洗。”
雪里卿垂眸继续吃。
兴许折腾一天真是饿了,他举着番薯吃得认真且干净。旁边火把昏黄摇晃,垂帘的长睫似乎也如蝶翅般轻舞,朦胧又生动。
周贤挑拣几个长条状烤的透的,摆到他面前,然后单手托腮,灯下看美人。待到对方忍不了又飞来一记眼刀,他弯眸一笑倾身问:“雪里卿,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
雪里卿抬眸,望着男子那双极具欺骗性的温柔笑眸,发出一道冷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贪那一百两。”
往上数三辈子,在那大石头前他提议一百两归男人,两人就此分道扬镳。这家伙次次都是揣钱就跑毫不犹豫,生怕他会追上来反悔似的。
色胆包天是假,见财起意是真。
见人盯着自己狠狠咬一口番薯,仿佛在撕咬自己的肉,周贤打了个寒颤。想了想他目前这个情况,确实是赚一百两更重要,便也不辩驳了。
这事,越问越虚,越描越黑。
以后有条件有机会,有缘分相见,再说吧。
唉,人总在错误的时间遇上理想型。
非主流地感慨一番,周贤捂着一百两银票乐呵呵去打水,伺候财神爷洗漱一番后,带人朝村头王阿奶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