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妄动。
万俟望垂目,神色冷峻:“罚俸半年。”
德福一怔,反应过来后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喜意。在他眼中,这已然算不得罚。爬到大太监的位置,哪里会在意这小小的半年俸禄。
他迅速翻身跪好,高呼:“谢主隆恩。”
“出去。”
万俟望捏着信转身,德福赶紧爬起来,快步走出房间,还贴心为万俟望关上了门。
到了夜里,德福刚下值,宫人端着一盘金锭过来迎面过来,说是陛下赏的。
德福讶然,谢恩收下后,心头欢喜。
富贵险中求,这差他是办到陛下心坎里了。
九月。
万俟枭入京,却不得召见,在驿馆空耗半月。
半月后,在他情绪险些爆发之前,万俟望召他入宫,刀兵尽去,亲卫不许随从。
孟长盈得到消息时,正在喝苦药。
药水乌黑难闻,她喝得面不改色,在听到万俟枭被万俟望冷待后,甚至露出了浅笑。
星展捏着鼻子,离得远远的,不可置信道:“主子,这么苦的药,你怎么喝着喝着还笑了?”
孟长盈回神,口中苦涩蔓延,她一口喝下苦药,月台适时递来蜜饯。
“主子,快含着压压味道。”
孟长盈抿过她指尖的甘甜蜜饯,口中滋味复杂交织,她眯了眯眼,慢悠悠站起身。
“主子这是要去哪?”月台扶着人问。
孟长盈嘴角弧度意味深长:“痛打落水狗。”